才還一臉享受的嫻雅夫人忽然神色一凜,一腳將宋志踹下床。
“混蛋,這樣的大事,你竟然還想著你襠下那點子快活。”她氣惱地整理衣衫,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宋志正爽,被踹下床有一瞬間愣怔,隨后忙去安撫人。
“夫人擔心什么?人都沒了三年,當年的世子爺何等驕傲一人,怎么可能走科舉仕途。”
嫻雅夫人瞥了一眼他身上丑陋處,冷哼。
“哼,話雖如此,可這人的尸首畢竟沒找到,與那個逆子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賤人留下的忠犬,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懂不懂?”
剛剛曖昧的氣氛已經沒了,宋志也懶得再去哄她,整理了衣衫情緒不太好,“夫人放心,我已經派心腹守在鳳凰大街,放榜后,三元游街,是不是他一看便知。”
楊玉簪莫名地右眼皮跳了兩下,越發不安。
“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才安心。”
宋志不在乎道,“早不是聽世子爺說過,益州出了一個解元就叫這個名字,還親自驗證過,只是同名同姓,所以夫人不用怕。”
“你叫我不要怕,你自己慌里慌張。”
宋志怪笑,“不如此,夫人怎么肯我進來呢?”
嫻雅夫人心情不爽,抬手又賞了他一巴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宋志被扇了一掌,神色一凝,隨后又換上笑嘻嘻的表情,“是是是,誰叫奴婢愛夫人,愛了二十年。雖然沒有夫妻緣份,有夫妻之實,奴才也滿足。”
楊玉簪不耐煩道,“行了,趕快備車,我要出府親自查看。”
楊玉簪從小佛堂出來時,兩位表小姐還守在小花園未離去,見姑母出來,楊熙蔓上前。
“姑母,外面街道好熱鬧,侄女也想去街上瞻仰一下狀元郎的風采。”
陸昭涵點頭,表示也想去看。
她們倆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機,姑母說了,京都的那些個紈绔都沒有大出息,走鷹斗蛐逛窯子,沒一個有本事。
想在今科進士里給她們挑個大有前程的金龜婿,她們就想自己去把把眼。
楊玉簪扶了扶頭上散亂的發簪,看了一眼兩個花一樣的姑娘點頭。
“行,等我換一身衣衫,帶你們一同去彩薇樓。”
京都許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因有狀元游街,長達十里的鳳凰大街擠滿了百姓。
楊玉簪站在自家布莊樓上,手捏圍欄,眼睛直直盯著高頭大馬上坐著那人。
那人一身六品朝服,胸前系著偌大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風光霽月。
她整個人都看呆了。
楊玉簪死死盯著那張噩夢中都不愿回想起的臉,指尖都在顫抖。
陸昭涵努力維持自己的矜持,卻是不自主地微張著小嘴,驚呼出聲。
“蔓姐姐,你看狀元郎多俊啊!”
楊熙蔓的一顆芳心,早在男子出現在她視線里的那一刻便漏拍掉了。
陸昭涵見她不應自己,伸手推了推,“你看沒看到啊,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這樣俊美的男人了。”
楊熙蔓被她一推,回過神來,抬手將絲帕丟下了圍欄。
陸昭涵氣惱,“明明是我先相中的,姐姐怎么可以奪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