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是她的伯樂,是她在這一行的指路人,更是她現在的親人。
于是,在得知電影要在其他幾個國家上映的時候,江離主動自告奮勇,說是一定要跟著一起去跑宣傳。
陳姐對著電話笑到:“一個月要連軸轉地跑四五個國家,你受得了?”
“這有什么受不了。”她對著聽筒,聲音輕快,“反正也是坐飛機,又不是靠腳走。”
之前拍戲的時候她尚且可以連軸轉三十多個小時不合眼,現在只是跑一跑宣傳,有什么受不了的?
她吃得了苦。
但不代表蕭硯之吃得了苦。
相思苦。
陳姐抬頭看一眼坐在辦公室里的蕭硯之,又含蓄隱晦地說:“你剛領了證,可以多休息幾天,劇組的其他演員也不是全員都跟著的。”
誰知江離根本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我不需要休息,工作是第一位。”
“那……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蕭總的意見?”陳姐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就看江離能不能領悟到她的暗示了。
“考慮他干什么?”江離毫不猶豫的開口,“他是大老板,我也不是什么閑人,我有自己的事業。”
“而且,我想干什么,還輪不到他管我。”
她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耀武揚威的得意,“我才不要天天圍著他轉呢,難道他是需要人寸步不離的小孩?”
江離在那頭說得格外囂張,而電話這頭的辦公室里,明顯氣場已經變了。
蕭硯之聽著她大不慚的說辭,冷笑了一聲。
僅僅只是這么一個細微的動靜,那頭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小姑娘頓時噤聲了。
“……陳姐,你……你在哪兒?”江離希望自己是幻聽。
陳姐忍了又忍,才沒能發出笑聲,努力平靜的說:“很不巧,我在蕭總辦公室。”
在得到答復的那一瞬間,江離聽到自己的心碎成玻璃。
有什么比背地里說別人壞話被當事人親自抓包更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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