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出聲說:“家里沒有酒。”
“那我出去買。”盛景西覺得胸口有點悶,想著正好出去透透氣:“你們繼續吃,我出去買酒。”
盛景西走后,家里只剩下江離和蕭硯之兩個。
剛才邊吃邊聊的功夫,都差不多飽了,江離把火給調小一些,想吃什么了就涮一點。
接著剛才的話題,江離又跟蕭硯之聊了一些她和盛家父子發生的一些事,細水長流的說了自己是怎么和他們走的這么近,以及之前特意去拜訪程迎春的經歷。
當時的江離明明是為了找程迎春拜師學藝,結果卻恰好碰到了蕭硯之,還被他諷刺了一句是故意跟過去的。
房間里一片安靜,只有鍋里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江離微笑著,聲音輕快自然,“那個時候,你說話真的很傷人心哎。”
“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秦窈窈在那里,被誤會的感覺很不好受。”提起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江離已經能夠做到釋然:“不過還好當時還有正事要做,顧不上太難過。”
蕭硯之沉默著。
他注視了江離片刻,聲音黯啞低沉:“……對不起。”
他有太多的無奈和后悔,在喉嚨里輾轉一圈,最后也只有這三個字最合適,也最無力。
“你說我只會說『謝謝』,你還不是一樣,只會說一句『對不起』?”
江離打趣他一句,“大哥不說二哥,你以后也別總說我。”
一個總說謝謝,一個總說對不起,像極了他們的關系。
一個在道謝,一個在彌補。
蕭硯之眸光微垂,聲音略微克制,有一種在隱忍的疼痛感:“抱歉,我當初的行為實在太過極端,深深的傷害到了你。”
他實在覺得愧疚,甚至是產生了厭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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