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說的沉重了些，程迎春回房間里拿出相冊，翻開給江離看：“你瞧，阿芷是不是很漂亮？”

照片里的姑娘穿著水袖長衫，是某次剛表演完后的留影。

她的眸間靈動流轉，連笑容都發自內心，矜嬌得像是大小姐，她的未來，一看就萬丈光芒。

很難想像她會雙眼無光，郁郁而終。

江離看著相片里的人，手指情不自禁的去觸碰，總覺得那少女的眉眼，哪里有些和自己相似——

“你是不是也覺得跟你很像？”程迎春忽然開口，驚得江離收回手，相冊差點從手里掉下去。

“我和她……很像？”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差點以為阿芷那孩子回來了。”

程迎春笑著說：“但仔細一想，她就算是還活著，也該是四五十的年歲；按年紀來算，倒不如說你該是她的女兒。”

江離怔忪，心上無端的劃過幾分落寞。

“要不是知道她只生下了景西，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阿芷的女兒。”

老太太用手摸著她的臉，越說越感慨：“瞧你這眼睛，這鼻梁，還有這嘴唇……”

說到一半，程迎春忽然頓住，訕訕地搓了搓手：“不好意思，是不是冒犯了你的父母？你就當我老婆子一把年紀，說胡話。”

江離搖頭。

她現在無父無母，還有什么冒犯不冒犯。

程迎春把相冊收起來的時候，江離戀戀不舍的又多看了幾眼照片上的人。

像是想要把她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

好不容易程迎春松口要搬走，盛朔城吃過了午飯就馬上離開，回去派人過來幫她搬東西，只怕老太太一會兒一個樣，等會兒又反悔不同意了。

市里有準備好的別墅，當晚就讓老太太住了進去。

同時還在家里安排了兩個保姆，全天候照顧程迎春。

等一切都收拾好，江離扶著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笑著說以后她就方便過來看她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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