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人好他都不知道？

安茹心想了想，看他：“就是品行端良，樂于助人，比方說大人……人就很好。當然，我、我只是打個比方。”

說到最后，她有些慌亂。

趙卿玉不覺用氣音發出聲笑：“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評價我。”

這聲笑里明顯帶著幾分自嘲。

安茹心想起先前聽到的趙卿玉的評價，冷心冷情，心狠手辣。

還有老太太說起趙卿玉時那般慎重的語氣，覺得許多人對趙卿玉似乎都有很大的偏見。

安茹心起身，目光直視趙卿玉，對他鄭重其事地行了個禮，道：“在我心里，大人是這世上除外祖母外最好的人，還請大人不要妄自菲薄。”

趙卿玉全身不覺一震。

少女神色認真，雙眸明亮，似乎是真的在擔心他曾因為過往的評價受到傷害。

那身鵝黃色的衣衫被曬進來的陽光鍍了層融融金色，仿佛盛開的御衣黃牡丹，披帛如花瓣在微風中綻開。

那條蔥色腰帶纏得她腰肢又細又軟，不盈一握。

他匆忙之中挑的衣服，尺寸倒也極其合身。

他于是點頭：“我知道了。”

看趙卿玉神色，安茹心放下心來，又聽他問：“幾次幫你，預備怎么謝我？”

怎么忽然又要謝禮。

安茹心有些緊張：“我之前差人給大人送過東西，大人沒收。”

趙卿玉平聲：“所以你便不送了？就這么點兒誠意？”

雖是責怪的話，出聲卻并無責備之意。

安茹心忙道：“不是，我還在準備。”

她悄悄看趙卿玉一眼，小心翼翼地問，“不知大人喜歡什么？方不方便告訴我。”

趙卿玉凝視她片刻，“嗯”一聲，“繡個香囊給我。”

安茹心一驚：“香囊？”

香囊這種貼身的物件，送出去可是有定情的意味。

趙卿玉掀起眼皮：“不行？”

“不是。”安茹心忙道，“當然可以，不知大人喜歡什么花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