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花寂咒罵一聲,蹲下身扶我起來,我呆滯的目光對視上花寂的眼,往事翻閱的歷歷在目,我重新想起歐陽風英俊的臉和深黑的眸,仿佛昔日的一切溫情還在昨天。
“讓我見他,看見了,我就真正死心了……”我狠狠拽著花寂,他被我哭喊聲吵的很不耐煩,猛地站起身拉住我的胳膊就往車里拖……
我幾乎是被花寂拖著然后扔進車里最后的位置上,下身的疼痛讓我弓成蝦米,邵東不滿花寂對我的態度,臉色和表情都不好,他陪著我上車,一直在車上照顧我。
花寂行駛車子很野,啟動后像火箭一樣急速,我們在后位上不停搖晃,又是油門又是剎車,幾經波動,車飛快的行駛到港城郊區。
一股濃煙嗆鼻的味道襲來,整個樹木叢生的林園徹底毀于一片廢墟,五輛消防車停在路邊,穿著紅衣消防隊員拿著滅火器在撲火,警車,穿著制服的警察在一一用儀器探勘,旁邊還有西裝革履一看就是上級領導模樣的男女,幾人站成一排對著不遠處指指點點。
閃亮黃銀色的警戒線,長長拉成一條,看守的警察面無表情,絕對禁止任何外人入內。
飛機散落下來的配件,燒的又黑又焦,不規整凌亂被收集,我從車窗玻璃看見外面發生駭人的一切,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實出現的,那些所有的不相信,當真正事實擺在眼前,我近乎要暈厥。
連呼吸都被遺忘了,我在邵東的攙扶下,連滾帶爬的下車,腳都不知道該走哪里才合適,
像酒醉一般,完全走不成一條直線,四處搖晃著沒有重心……
‘啪’一聲關上了車門,花寂動作瀟灑的下車后,引起旁邊幾位領導的注意,他們看見來人是花寂,誰也沒有說話,一時停止了討論。
花寂手里拿著車鑰匙,環視他們一眼,就問,“人呢?”
“找到了沒?”
話音剛落,我聞見比剛才還刺鼻濃烈的煙熏味道,嗆得我開始猛烈咳嗽時,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
從幾處燒焦的樹林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