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那么站在我面前，抹了自己的脖子…”

天虞聲音嘶啞，雙手捂住臉，大聲哭了起來。

“那一日大雪鋪地，他的鮮血，染紅了雪地啊......”

隨著她的動作，面紗從她臉上滑落，露出一張絕美容顏。

只是此刻誰都無暇欣賞她的面容，只是看著她傷心的樣子長久沉默，整個院子都回蕩著她的哭聲。

“我，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從未想過要害他！”

......

顧挽月想到什么，從空間里拿出一件長衫。

“這東西，你或許需要。”

天虞激動的將長衫奪了過去，抱在懷里，貪婪的聞著上面的味道。

“夫君，夫君......”

她早已將南梨王當做了自己的夫君，諷刺的是，南梨王并不愛她。

顧挽月還有一個問題。

“是你給傅嫣然下蠱，讓她來寧古塔投疫的？”

天虞搖搖頭，“此事是大國師吩咐的，我只負責下蠱，具體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不過就算是知道，她也是無所謂的。從南梨王死后，她的心就跟著一起死了，這天下蒼生的性命在她眼里，有跟沒有沒區別。

一直沒開口的黃老沉沉嘆息，“你可曾想過，南梨王生性善良，在九泉之下見到你做的這些，會看待你？”

他苦笑著搖頭，“你想讓他托夢，難道就不怕看見他眼里徹骨的失望？”

天虞打了個抖，忽然哭了出來，到此時此刻，她也只是個愛而不得的女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