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裴寂宸走進房間，首先看見的便是躺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的裴老爺子，他臉頰凹陷，毫無精氣神，睜著的眼睛滿是混沌，聽見門響只是簡單轉了轉眼珠，卻沒看過來。

裴老爺子被人照顧地很好，光是看他干凈的面龐，整潔的房間，以及好聞的氣味便可感覺出來。

窗戶明亮，透進房間的光恰到好處，不會覺得刺眼不適。

站在門口的保姆知曉今天少爺會帶人來給老爺子看病，給搬了個凳子到床邊給姚溪月坐，說道：“老爺子一早便醒了，還是認不得人。”

裴寂宸揮揮手，“王嬸，你先下去吧，我來招待就好。”

“好，那我先回房間，少爺有什么吩咐盡管叫我。”

王嬸微微躬身后離開了房間。

走之前，她的目光在裴寂宸和姚溪月身上來回轉了幾圈，總覺得少爺和這個來看病的醫生之前有種特殊的氣氛。

王嬸離開后，姚溪月立刻開始檢查裴老爺子的狀態。

沒有醫院的那些高精密度的設備，她檢查病人向來是用自創的秘法望聞問切。

“老爺子是中風吧？導致右側偏癱，語功能紊亂，視力也有所影響，有時能清醒一會。”

裴寂宸目光一閃，“是的，爺爺確診中風后便是這樣，去醫院治療的結果不怎么理想，就接回家來調養，安排私人醫生定時上門檢查身體。”

姚溪月點點頭，道：“其實這樣也可以，醫生給的結果是什么？”

“老爺子癱瘓在床上，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聽著這個答案，姚溪月嘆了一口氣，醫術的發展還是有阻礙，有些病，對西醫來說是不治之癥，對她來說，尚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