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他還是我等長輩，都客氣點！”

路西法回頭，淡聲和幾個兄弟姐妹提醒道。

不過眉眼之中，卻渾然沒有把蚩尤當成長輩的敬意。

蚩尤當然也沒有把這群墮天使放在眼里，淡然振袖，扭頭便走。

“慢著！”

路西法沒有開腔調，一旁的扭曲天使亞伯罕便開了口。

不過，蚩尤顯然沒有要停下步子的打算。

見狀，亞伯罕臉色一狠，突然掠步，從背后撲了上去，人沒到，先伸出了跟爪子。

蚩尤顯然也感應到了，不屑撇嘴，悠悠回頭。

只是微微一個晃身，其魁梧的身軀便來到了亞伯罕身側。

直到脖子被捏住，亞伯罕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

而迎著蚩尤依舊平靜的臉色，卻分外冷酷的目光，亞伯罕慌了。

想開口說些什么，卻根本就張不了嘴。

“還請手下留情！”

路西法臉色一沉，悶聲喝道。

話到是說得還算客氣，但口吻絕對同客氣倆字沾不上邊兒。

“你是在命令我？”蚩尤手上未松，幽幽扭頭，一眼瞪了過去。

“別誤會，我沒有任何命令的意思！”

“是嗎？那這么說，我若現在就捏斷他的脖子，你也沒有意見了？”

蚩尤勾起了嘴角，嘴角上怪的全是邪魅。

路西法眼皮子一抖，當著這么多同僚的面兒，自然不可能點頭。

不過在他說話之前，蚩尤便已經先一步吧亞伯罕給丟了出來。

就聽咚的一聲，亞伯罕砸進了路西法懷里。

倒不是路西法躲不過，而是在這個情況下，躲好像并不是個好的選擇。

另一邊，蚩尤卻嫌棄地抹了抹巴掌，撇嘴道：“罷了，還是別臟了我的手！”

“你……”亞伯罕一手捂著脖子，怒不可遏。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蚩尤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可能是口水咽得太急，亞伯罕居然還嗆了兩口，空空空的，好一通咳嗽。

路西法當然臉色也不好看，但到底比亞伯罕要冷靜一些。

趁著蚩尤還沒離開，他終于說出了此來的目的。

“被封印這么多年，你就甘心？”

“聽你的意思，這是要替我主持公道了？”蚩尤嗤笑道。

路西法什么心思，其實不用猜，他就已經清楚。

“我們其實是一樣的，都被那些自詡神明的混蛋針對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我們合作，一定能給那些混蛋一個教訓！”路西法也沒藏著掖著。

“你們？”蚩尤撇嘴，嫌棄之色更全然沒去掩飾，“說這話之前，你照過鏡子嗎？”

“好歹也是羽族后裔，你怎么就那么慫！”亞伯罕終于抓住機會。

“別誤會，我只是不屑和你們這群宵小為伍罷了！”蚩尤渾然不以為意，反而嘲弄道。

雖然被封印，但他的感知并沒有被封印阻隔，所以這數千年的變化，他其實是一直聽在耳朵里的，無論是從冥府，還是從道華宗接受道德信息，都讓他在最大程度上適應著時代的變遷，自然知識量也在隨著時代變化而增長。

所以，他才沒有預想中的那種古板，也才會這一口大白話。

“給臉不要臉！”

亞伯罕并沒有壓制那份怨氣，說著就要動手的架勢。

“活了太久，看來你是當真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