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長征道：“在這里，就是這些！”

一疊紙張被遞到顧燕影面前，他飛快翻看著，發現這些紙張上記錄的內容有一些不能外傳，需要粉碎保密處理，但也有一些是無關緊要的。

他蹲下來，扯掉塞在王大牛嘴里的布條，直接問道：“你背后的人想通過這些資料獲取什么？”

王大牛終于能說話，但也沒立刻開口，而是哆嗦了好一陣才擠出幾個字：“我，俺就是想撿些廢紙回去給俺孩子用，家里窮，買本子貴，貴……”

王大牛說話的時候，顧燕影一直觀察著他的神情。

判斷后得出一個結論：說的應該不是假話。

顧燕影站起身：“把人交給春安警察局進一步審問，等那邊的調查結果。”

這個決定，沒人有異議。

很快有人把王大牛帶走，把他扭送去警察局。

實驗室里，顧燕影仔細洗過手，戴上白手套打算繼續進行試驗。

就在這時，湯長征一臉喜色地走到他身邊：“顧教授，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顧燕影正要轉身，湯長征已經走到他面前，手里拿著一個短小冰冷的物體抵在他的腰側，動作充滿威脅性。

清冷桃花眸一沉，顧燕影冷淡道：“什么意思？”

湯長征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壓低聲音說道：“顧教授，對不起了，我也不想這么做，但不得不這么做。”

“喬宜春前段時間摔傷，腿上劃了一道口子，去過一次醫院，你還記得吧？那一次，組織悄悄在她傷口中植入了微型炸彈！”

“我手里的控制器就控制著那枚微型炸彈，你說，她現在是待在蘇靈雨身邊，還是正抱著她的孩子呢？”

“炸彈要是炸開，死傷肯定難免吧？”

顧燕影淡淡反問：“憑你幾句話，就讓我相信你手里的控制器真能威脅到霍家？”

“但你不敢賭不是嗎？”湯長征的話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得意，“就算傷到的不是蘇靈雨，而是她的孩子……你能確保有天她知道真相，不會怨恨你本有機會救下她的孩子，卻見死不救嗎？”

“……”顧燕影閉了閉眼，冷然問道，“你想要什么？”

“只要你配合我，跟我走，這枚炸彈就不會爆炸。但如果你不配合……”湯長征笑道，“那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顧燕影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胸前掛著的木牌，淡淡道：“……可以。”

……

一小時后。

潛伏在秦林峰家附近，觀察到秦林峰從小區走出，上了一臺黑色轎車之后，霍焰一揮手叫人跟上。

蔣尚不解問道：“團長，我們為什么不現在就實行抓捕？”

霍焰掃了他一眼，沉聲開口：“秦林峰背后還有大魚，釣出來之后再一網打盡，比現在收網收益高。”

“哦哦。”蔣尚受教，連忙點頭。

車子遠遠跟著那輛黑色轎車，但看黑色轎車的前行方向，似乎并不是去飛機場，或者火車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