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莜月發火,姬老大再也不敢搪塞了,袖袍一揮,對著身旁老人喊道:“姬敏兒破壞門規,心懷不軌,立即押往鎮獄淵囚禁,去吧!”
姬敏兒一看要動真格的了,急忙告罪,“圣女大人,敏兒知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說的句句是真啊,是他自己跑回來的,師父,您為我向圣女大人求求情吧……”
一陣懇求,可是終究沒有人回應她,
莜月面色冰冷的望著她,低喝道:“我再說一遍,我之所以同意不見他,那是因為我知道終有一日,你們會看到他的能力,到時候自然不會在阻攔我們,但是,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否則便是我的死敵。帶走!”
就這樣,她的一句話便宣判了姬敏兒的下場了,堂堂帝道宮的宗主,瞬間便淪為階下之囚,曾經的榮耀不再,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恥辱。
姬敏兒怨毒的看著莜月,心里咆哮道:“只怪我沒能得到五色石,否則這圣女便是我而不是你這個不知羞恥,失了元陰的**,等著吧,我失去的一定會奪回來,到時候你們都別想好過。”
就這眼,她便被押走了。
莜月靜靜的站在那里,腦海中依舊沉浸在秦絕最后消失時的場景,眉宇間似有無盡的憂傷,良久,她方才飛身回宗去了。
此刻的姬老大也長嘆了口氣,臉色陰晴不定,“這小子還真的有點邪乎啊,一個分身便如此的可怕,怕是不久的將來,真的會卷土重來的,可千萬不要讓他一語成讖啊。算了,一切皆是虛妄,我唯有一身一命侍奉媧皇大人罷了。”
說著,轉身也離開了。
此刻的秦絕早已經下山了,未來身與他心意相通,所發生的一切他也算是了然于胸,此刻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冷聲笑了笑。
“恩怨已然種下,我相信很快一切都會見分曉的。帝道宮?好啊,好得很……”
轉道東北,秦絕便繼續出發了。走了一天,便又被江川隔斷了去路。秦絕臉色一凝,不由得搖了搖頭,“奶奶的,老子就是栽在這江面之上的,現在竟然又回到了這里,既然連帝道宮的府庫都已經進去過了,這麾下的數城便也沒有必要繼續游歷了,由此向東便是金烏門的地界,距離摘星大典不過半年的時間,不如直接轉道那里去看一看,畢竟以后還是要對上的,也算是提前視察一下敵情了。”
想著,秦絕便沿江而下,開始尋找渡船準備渡江了。
此時天色早已昏暗,沿江的渡船早已經入港,整個江面上根本看不到渡船的蹤跡。秦絕不由得皺了皺眉,躺在一片蘆葦蕩里,看著滿天的星辰。
不覺間竟然睡著了,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然天色已然蒙蒙亮了,此時江面上突然響起一陣歡笑聲。
“對嘍,這一網撒的漂亮,這頭龍鱗鱘我都已經追了三天了,可不能再被它跑掉了。”
“我說二小姐啊,你就放心吧,我打魚那可是出了名的,你放心,絕不會有漏網之魚。”
……
聽著這聲音明顯有些熟悉,可是秦絕也沒有多想,急忙站起身來,對著漁船的方向大喊道:“哎,船家幫個忙唄,幫我送到東岸行不?”
接連喊了三聲,終于有了回應了。
“喊什么喊啊?把我的龍鱗鱘都給驚走了,哼,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這么一大早的就跑到這里要渡江,該不會是從牢里逃出來的通緝犯吧?”
嘩嘩……
一陣浪花拍過,漁船終于靠近了,秦絕腳尖輕點,飛身而起,穩穩的落到了甲板之上。
瞥了一眼床上的兩人,秦絕不由得有幾分驚訝了。這兩人正是云琪兒和先前載他渡江的漁民大哥,這兩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搞到一起去了。
“喂,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啊?你該不會真的是逃犯吧,怕人認出來,所以才帶著這個面具?”云琪兒狐疑的問道,臉上滿是好奇。
此時那漁民趕忙上前提醒道:“二小姐可不能亂說啊,這萬一被你這烏鴉嘴說中了,我們可就慘了……”
說著,那漁民防備的看了秦絕一眼,拱了拱手,“兄弟,你要去哪里?我們現在就送你去,先說好,你可不能動手啊。”
秦絕微微笑了笑,低聲道:“這是你的船么?幾天不見那小漁船也換成這個大船了,你這發家致富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么?”
“呦呵,聽這口氣他還認識你嘿,你說的不錯,他現在是我城主府御用的漁船師父,這大船是我們城主府和他一同買的,怎么樣,夠大吧。”云琪兒得意的說著。
“夠大,夠大。我也再想先前給的那塊金子,應當也不夠買這個大船的。”秦絕一陣輕笑。
“你……”云琪兒猛地一怔,臉上滿是驚訝,良久方才低聲道,“想不到你還真是逃犯啊,能夠從帝道宮的手里逃出來,你果然不簡單啊……”
說著,她對著漁民趕忙擺了擺手,“劉老大,趕快開船,咱們趕快帶著大哥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