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你這么聰明,你不要生病啦,快點好起來,班導要布置了好多作業,我不會做。’
唐聿腦子里閃過非常多的記憶,就像有些人瀕死之前會回憶自己的生前一樣。
他回憶最多的是他與喬小鯉童年那段時光,有些孩子對自己童年早已經遺忘,他唯一一次感謝自己的天資聰敏過目不忘,那一段是他唯一活過的證據。
正如,他小小的年紀被人遺留在一個幽暗封閉的空間內,全世界都對他懷著惡意,但突然那殘破的鐵門打開,光亮透了進來,那個穿著紅色洋裙子的小女孩,氣喘地沖了進來,大喊,“喂,小柱子你還活著嗎?”
他對活著沒什么定義,喬小鯉想讓他活著,不然她會哭的。
唐聿徹底昏迷了過去,就像他小時候被人虐打,強撐著,直到他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沉沉地闔眼倒下。
床頭的燈很微弱,照在他的臉上,依舊俊美的臉龐,一雙驚艷的藍色眼瞳已經緊緊闔上,立體的五官,白凈的肌膚,透著一絲蒼白,臉龐就像沒有血色一樣,蒼白地透明,而他的薄唇卻有些泛紫。
他側倒在床上,很安靜,空氣像是凝滯,像是散發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這里靜的仿佛連他的呼吸都快要沒有了,似乎這個空間里只有死物,沒有活人。
他闔著眼,即使他手臂上的傷化膿嚴重,唇色泛紫,但他臉龐依舊非常平靜,像熟睡著很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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