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她的步伐,她的氣息,幾乎在她踏入門的那一刻,一個人呆坐在沙發的唐聿抬頭望向了她,啞聲地喚了她一聲,“寶寶……”
喬小鯉一聽他這把聲音,頓時皺眉,“是不是又發燒了?”
唐聿因為小時候受到后媽欺凌,他的體質很容易發燒。
他低下頭,沒說話。
喬小鯉徑自坐在他身邊,即使沒有貼近他的身體,也能感覺到有一份熱氣從他的體內隱隱的冒出來,她嘆了口氣。
“我說了多少次了,你發燒了就要吃退燒藥知不知道啊。”她曾經陪著他度過了多少個高燒不退的日子。
曾經她耐著性子勸他,兇他,罵他,但還是會陪著他。
喬小鯉站起身,準備要去屋外找莫高買些退燒的藥回來,可她剛站起身,唐聿卻伸手拉住了她,他泛白的手掌卻非常冰涼,緊緊地抓住她手腕。
“寶寶,我好像真的病了……”他的嗓音依舊沙啞干燥,無力。
喬小鯉怔在原地,望著他湛藍的眼瞳蘊著復雜情緒,有些迷茫……
他說的,病了,并不只是發燒,而是很嚴重的病。
喬小鯉懂得他想要表達什么,但她看不懂他眼瞳里為什么有些不舍得,像是瀕死的人對這世間留有的最后執念……
喬小鯉忽然眼眶有些熱,她重新坐在他身邊,咬牙克制情緒,問他,“小柱子,你跟我老實坦白,你上次的傷……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她不想用‘自殘’這種字眼。
“我問你,你給我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