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中，來來回回的太醫不斷的進入，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凝著無奈的表情。

“宰輔，已經請了幾十個太醫了，全都束手無策。”程封臉色凝重的道。

“曉得了，在請些太醫。”

洛凡的臉上浮現一抹悲戚，很是艱難的吐出一句，隨后便沉沉的轉過身子，再度回到屋內。

其實他也清楚，以姜善明的年紀，又經過一場大戰，身子本身就很虛弱了，這毒即使能解，他的身子也遭受不住。

“不用浪費藥了。”姜善明臉上浮現一抹欣慰，到沒有什么悲傷。

“若是以前，我定然是死不瞑目的，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婉君嫁給了你，霍煬也除掉了，我也放心了。”

洛凡聽著姜善明的聲音，眼眶發紅，身子都顫抖起來。

之前的趙誠，現在的姜善明，那些忠義之人一個個的離開自己。

“我死之后，就將我葬在老王爺的旁邊吧，陪他征戰四十余年，下去兩人也能說說話，本來想讓那逆子陪我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老王爺不喜歡他。”

“你也不用傷心，我年過古稀，在這亂世也算得上壽終正寢了。那些跟隨我的將士，被拒戎狄，南討蠻疆，死的死傷的傷。我也該去見他們了。”

洛凡的心情驀然的沉重起來。

“最后在提醒你一句，這盛京不是你久留之地，只有離開這盛京，你才能天高任鳥飛，束縛在這鳥籠中，終究會委屈了你。”

“孫婿，切莫悲傷，我戎馬一生，死得其所，就是不能親眼看到你平定江山的一日，多少有些......”

聲音越來越低，直至無了。

站在洛凡身側的常青和程封等人，皆是眼眶飆淚。

“老侯爺，走了——”

......

喪事并未大辦，而是在趙誠的目前草草的堆了一個墳頭，立了一個墓碑。

接連著幾日都沒有去皇宮，并非是懼怕趙罡伏殺，而是對著朝堂已經徹底的失望。

“老侯爺的忠義軍通知了沒有？”洛凡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