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西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很關注他？”

“隨便問問，不想說就算了。”蘇又靈不打算刨根問底，看他這閃爍其詞的樣子，秦合大概是去照顧沈兮悅了。

厲霆西卻快走幾步，抓著她的手往醫院里走。

“他去辦點事。”厲霆西不是不想把沈兮悅的事告訴蘇又靈，今天是蘇紅的大手術，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蘇又靈。

等到手術結束之后，如果蘇又靈愿意，他不介意帶她去見見沈兮悅，雖然他心里不愿意這兩人碰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他已經不再把蘇又靈當作替身，而是一個全新的個體，并且對這樣新奇的蘇又靈欲罷不能，甚至連沈兮悅都不能讓他分心一點。

“哦。”蘇又靈點點頭，神色淡了幾分，卻沒有甩開他的手。

手術是在上午十點，金教授帶著醫院最頂尖的手術團隊和蘇又靈確認最后的手術方案。

簽完手術同意書之后，蘇紅突然喊了蘇又靈一聲。

“靈靈。”蘇紅往虛空抓了抓，蘇又靈連忙把厲霆西推遠了一些，抓著蘇紅的手，“媽，我在這兒。”

“不管手術的結果怎么樣，你答應我，這輩子一定要清清白白的活著。”蘇紅從來不畏懼死亡，但是唯恐女兒和她走上同樣的不歸路，說著就淚如雨下，“你要活得隨心所欲，活出你想要的人生，連帶著媽媽的份兒。”

“好，我答應你。”蘇又靈心痛至極，幾乎半跪在床前。

厲霆西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彎腰攙扶著蘇又靈的腰身，卻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呼吸，不讓蘇紅察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