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又靈沉默的看著申江，說不失望難過是假的。

她并不是真正的沈兮悅，起初對珠寶設計和職場都一竅不通，被趕鴨子上架坐上了總監之位，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

申江的耐心教導和鼓勵，對她助益良多，她在心里一向是尊他為師長的。

“如果‘厲太太’這個身份真是萬能通行令牌，這次我何必低聲下氣求到丁慕跟前？”蘇又靈不想辯解。

申江已經被貪婪和欲望蒙蔽了眼睛，偽君子要的從來不是真相，而是把自己架在受害者的位子上，為自己的罪過粉飾太平。

她讓小韓報警處理，面無表情道：“申江，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你的憤懣留著跟經偵部門訴說吧。”

“不準報警！”申江沒想到她這么絕情，瞬間變了一張悲痛悔恨的臉，“兮悅，我也是一時糊涂做錯事，一開始我只是看不慣林樂汐跟厲總的齷齪關系，想為你出口氣啊......”

林樂汐氣憤的推了他一把：“你說誰齷齪呢？”

申江撞碎了墻角的花瓶，雙手扎的鮮血淋漓，疼得臉頰都扭曲了：“沈兮悅，你非要對我這么絕情嗎？”

“你知法犯法，我無能為力。”蘇又靈不忍再看，轉身要走。

申江突然瘋了一般撲過來，手里攥著一塊鋒利的花瓶碎片，狠狠朝著蘇又靈的喉嚨劃過去：“我要跟你同歸于盡！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蘇又靈面色一變，連忙伸手去擋，身后突然有人推了一把。

她整張臉朝著申江手上的瓷片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