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笑了半晌，才搖頭失笑道：“你可知他為何渾身發臭？”

“為何？”

明曦淡淡說道：“因為他長年累月給你試毒，身上已經積壓了無數的毒素，也不知什么時候到了臨界點，所有的毒一下爆發出來。”

“不過，現在吃的丹藥，把他體內的毒通過毛孔與排解排出來，等排完后，體內的毒素便去了一大半，以后便不會發臭了。”

明曦說著回過頭來，對譚兵與幾個侍衛道：

“他應該上茅房去了吧？你們給他準備幾個大桶的熱水清洗，把身上排出來的黑水清洗干凈就好。”

幾個侍衛聞轉身給齊正準備熱水去了。

譚兵看著明曦的眼神更是熱切了，主子有這個能耐，他們這些屬下還有什么好擔憂的？

大船慢慢離了岸，緩緩離開了通州碼頭。

大船順流而下，微風拂面，河面泛起層層漣漪，慢慢推向遠方。

碧波萬頃，群山疊翠，朦朦朧朧。那湖水的藍，群山的綠，融為一體。

小瓏兒第一次坐船，情不自禁在船頭上揮手尖叫著，大叫著：“娘親，你看，那里有只鳥兒抓魚了。”

“娘親，那里還有好多好多大船中跟著我們——”

大運河連通南北水運，一路上，他們船的前后左右，總有或大或小的船只相隨，明曦與太孫只是冷笑。

青蓮與桂枝送來了小茶爐茶壺茶杯等，在甲板上小茶幾上燒水泡茶。

明曦坐在小杌子上，端起一杯清茶慢慢晃了晃，輕輕喚了一聲小瓏兒：“瓏兒，別太靠近船頭，過來，吃點點心。”

小瓏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坐到了明曦身邊大叫：“娘，坐船好好玩。”

“好玩嗎？待會別暈船就好。”

明曦說著，抬頭對太孫嫣然一笑：“殿下若有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

太孫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孤會有何不適？孤身體好得很。”

他說著也回到了明曦母女身邊，面對面坐下，端起一個小杯子品起了茶。

半晌，他伸手一拍茶幾：“如此良辰美景，有茶無樂，豈非憾事？”

明曦挑了挑眉：“殿下除了洞蕭，還會何種樂器？”

“看不起孤是不？”

太孫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吩咐侍衛送上揚琴。

正說著，齊正換了一套全新的衣袍，神情激動地從艙底沖了上來，高聲大叫。

“主子，奴才謝過主子賞，奴才謝過主子。”

他滿臉笑容地沖了上來，看到太孫與明曦，不由分說，撲到甲板上叩頭便拜。

“你身上的臭味洗干凈了？”

太孫挑了挑眉，沖著齊正喝道：“抬起頭來，給孤看看，你排了毒，會變成啥樣？”

“是，奴才遵命。”

齊正滿臉激動地抬起頭來，神情狂熱地叫道：

“奴才謝過主子，謝過娘娘，那靈丹太有用了，奴才只覺渾身輕松，現在連頭老虎也能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