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澤臉色一沉，又若無其事地放松下來。

“幾個月前？你們千羽樓也轉行了？”

秦修羽哈哈一笑，似看透了他的外強中干，笑瞇瞇道：“你沒尋我，是不是明曦根本沒告訴你，丹藥在我這里？”

宋弘澤默然不答，心中沉甸甸的，當真難受得很。

秦修羽又道：“除了丹藥，還有一樣東西。她教了我的人學會了活字印刷，這兩三個月，我們千羽樓一連開了幾個書店，生意好得很。”

他得意洋洋地說起明曦與他的合作，過了好一會，他忽然笑道：“差點忘記了，我跟她合作，你不介意吧？”

宋弘澤神情不明地看著他良久，忽然輕聲問：“你好像很想看到我們鬧翻，為什么？”

“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合作，沒其他的想法。”

他高興地看到宋弘澤的臉變得陰沉，忽然道：“你吃醋了？擔心她會看上別的男人？”

宋弘澤心中又是酸澀又是躁動不安，半晌才沉著臉冷笑道：“阿曦的心中有我，我不會擔心。”

“是嗎？”

秦修羽哈哈一笑：“好吧，待會她出來，我再跟她收購一些丹藥，上回上千顆丹藥幾乎沒了，她煉的丹藥的確好用。”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靜候著明曦出來。

明曦抱著小鈺兒閉上雙眸假寐，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聽到了一個怯怯的聲音：“媽媽？”

明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見小鈺兒雙眸含淚，滿臉激動地抱著她：“媽媽？”

這是她們私底下的稱呼，明曦忽然清醒過來。

她反手抱著小鈺兒，激動地叫道：“鈺兒，你醒了？”

“媽——”

小鈺兒撲到她的懷里，緊緊抱著她，激動地大哭起來。

明曦淚流滿臉，這是第一次見到小鈺兒有這么強烈的情緒表現。

他一向神情冷淡，至多咧一下嘴的。

她安撫地拍著小鈺兒的后背：“鈺兒，你受苦了。”

“媽媽——哇——”

小鈺兒靠在她懷里全身激動地顫栗著，嘴里只會無意識地叫著媽媽，什么話也不會說了。

兩母子抱頭痛哭，正當他們哭得痛快之時，宋弘澤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有外人進來，宋鈺身子瞬間緊繃起來，死死抱緊她的腰：“媽媽，不要趕我走。”

“不會，媽媽不會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