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她的主子長得多么美麗,皇城眾貴女之中,有幾個貴女能與她家主子相比并論?
只因那年在東宮拜見太子妃之時,見了太孫一面,便情恨深種。
也因此結下了孽緣,累得主子如今變成此等模樣。
最過份的是,主子入府兩三年,竟然還是姑娘。
不得寵罷了,還被打壓至此,生生熬到了油盡燈枯的模樣。
趙語蘭一只手捂著胸口,微微喘了一口氣。
“嬤嬤,你說她真能治好我的病嗎?”
趙嬤嬤心中一酸,用力點頭:“能,當然能的,你想想去問年殿下那次中毒,所有大夫都就藥石無效了,還是她給出了藥方救回來的。”
“太孫殿下身中奇毒已經多年,她都有辦法治好,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主子你肯定也沒問題。”
趙嬤嬤不停地給她打著氣,即使連她自己也不相信那些話。
趙語蘭唇沿微微彎了下,有氣無力地說道:“認出——怕不肯治。”
勉強說了半句話,她用手帕掩住小嘴用力咳嗽起來。
趙嬤嬤連忙給她順氣,一邊輕聲安慰道:“姑娘,明天過來,蒙上一張面巾即可,想來她認不出的。”
她的主子已經大變樣,完全沒有往日的風姿,活像一個熬得油盡燈枯的小婦人,又干又瘦。
別說明曦,即使是她,有時候都懷疑眼前的不是主子。
趙語蘭有氣無力地應下了。
她半瞇著眼睛,不甘心地說道:“母親費盡心思給我準備的紫檀木,還費了兩三回的功夫才打造好的千工拔步床,就這此便宜了那個賤人不成?”
這本是為她而準備的,當年她入府之時,只是一抬小轎抬進了府。
太子妃當年答應了母親,說給她兩年時間,一定會把她扶正,坐上太孫妃的寶座。
所以,那張床特意留了下來,放在她的陪嫁莊子上收藏著。
想不到她還沒機會用到,便要便宜了那個賤人
趙嬤嬤知道主子的心結,輕聲勸道:“什么也比不上主子你的身體最重要。”
“至于那拔步床,我們可以先讓他們看下大床,至于那些配件與床下的柜子,待她用心給你治好再給。”
至少要讓她知道,這造價過萬金的紫檀木千工拔步床也不是好要的,她必須盡心盡力治好主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