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靜地抬起頭來瞥了太子妃一眼：

“回皇上，回太子妃娘娘，民婦一無所有，只有一對兒女與自知之明。

民婦自知身份低微，賤命不堪良配，只要娘娘放民婦一雙兒女歸家，民婦愿遠走天涯，終身不與太孫相見。”

太子妃心中怒極，恨不得生撕了她。

老皇帝與兩主審卻覺明曦所說有理，太子妃派人動手，幾個小孩都死了，只有她一雙兒女失蹤。

他們心下都覺這一雙兒女就落在太子妃的手中。

老皇帝虎目微瞇，沉聲道：“此事不急，待朕問個明白，明氏，你剛才說弘兒中毒十余年有余，到底是什么毒？”

明曦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地解釋道：“回皇上，民婦自從知道殿下偶爾有發狂暴躁如瘋獸，神志不清的癥狀后，一直遍查醫書與古籍。”

“后來民婦查到一種毒，叫七煞蠱皇，用七種毒蟲放入一個密封的罐子里，除此之外，里面還有七種極毒毒草。”

“半個月后，罐子打開，七種毒草吃完，毒蟲相互廝殺到最后一只，便是七煞蠱皇。”

老皇帝一臉高深莫測地盯著她，半晌：“你所說的七煞蠱皇，與弘兒的毒有何關系？”

明曦：“皇上，如果民婦沒看錯，殿下應該是小時候給喂下了蠱皇的蟲卵，那蟲卵毒性較弱，只會令人渾身打冷顫，時冷時熱，高熱不退等癥狀。”

“不過，當蟲卵化蟲，吸食人體精血長大，那癥狀會越來越古怪，如他會無緣無故的憤怒與大吼大叫，再嚴重便會神智全失，發狂兇猛如獸。”

她眼神平靜地看著宋弘澤瘦削的身影與蒼白的臉色。

“前些時日，殿下夜里來看我，我給他診了脈，如果沒猜錯，那蠱蟲已產卵，吸食他的元神與元精，所以，他現在沒機會讓女子懷孕了。”

老皇帝眼神一沉，一股無形的殺意在書房內蔓延，壓得眾人心頭大顫，不敢作聲。

太子妃卻幾乎要氣瘋了，不管不顧地惡狠狠瞪著她：“你說謊，不可能，他不可能沒有子嗣。”

明曦涼涼地回道：“娘娘不信，多宣幾個太醫不就知道了，或許民婦醫術不精，太醫們有辦法呢！”

“對了，民婦剛才漏了一件事情，那蠱蟲歷經生死廝殺，性子狂躁暴虐，最喜以悲觀陰郁狂躁之情緒為食，但清心寡欲，無悲無喜會令它壓抑，不利生長。”

她微含笑意地抬起頭，語氣溫柔地低聲道：

“他上回舊疾復發，是因為情緒失控，心情狂躁怨恨等情緒引起，是你讓他情緒如此失控的。”

汪貴妃適時輕笑一聲：“說起來，趙氏總愛拉著兒子說一些太子與小郡主的事情，的確讓人心情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