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榮聞哈哈大笑:“灑家就知道,你不敢殺了我!”
“當然,當然,我等可是良民,殺人放火這種事情,怎可能做呢?”
明曦神情平靜地微笑,那笑容嬌媚而迷人,卻令福榮下意識感到頭皮發麻。
他就發現了,眼前的女人越是說得云淡風輕,其實心就越狠。
卻聽明曦笑瞇瞇地搖頭:“千刀萬剮算什么呢?no,no,no,那只是前菜,本姑娘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甜到極點便是痛。”
劉七與關小子把福榮身上的布條掀開,給他每道傷口都用蜂蜜面粉糊糊住,把身上糊了厚厚的一層。
眾村民看得直心疼,那雪白細膩的白面,還有那昂貴的蜂蜜。
他們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竟然用來給那閹賊糊傷口。
正當眾人感到不忿之際,忽然有人大聲喊道:“螞蟻,好多螞蟻!”
“到處都是螞蟻,還有爬蟲,好多!”
村民之間惹起一陣騷亂,他們發現腳下爬來許多螞蟻,從四面八方,向著閹賊的位置緩緩爬去。
有人恍然大悟,看向明曦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懼色。
太可怖了,這樣的女子太可怖了。
福榮眼睛已經變得模糊,看不到腳下的情景了,
但他聽到了村民恐慌的尖叫與懼意,馬上明白了明曦的意思。
他的眼中終于露出了驚恐的眼神。
這個女人,比他預想的還要冷血與惡毒。
這樣的女人,真是天生的適合后宮呀。
一只、兩只、三只螞蟻慢慢爬上了木柱,排著長長的隊伍,順著十字架的木柱不停地往上爬。
劉七與關小子嚇得飛快地躲開了,腳下全是螞蟻與爬蟲,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半空偶爾還看到幾只蜜蜂在福榮身邊回旋飛舞著。
慢慢地,它們落在福榮的身上。
福榮眼睛瞪得大大的,透著極度的驚恐。
終于,他感覺到了,在他刺痛的傷口上,漸漸多了一種又痕又癢的痛感。
又痛又癢,開始并不致命,但令人覺得渾身難受。
漸漸地,這種痛在慢慢擴大,尤其在眾人驚恐地提醒他身上的螞蟻有多少之時,那種痛楚與痕癢似乎更令人難受了。
福榮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猙獰扭曲之色,痛苦地低吼著,求饒著,像無助的野獸。
明曦已經不想看下去了,她轉過身,對騷動不安的村民擺了擺手:“走吧,受不了的,怕做噩夢的就離開,尤其不要讓小孩子看。”
話音剛落,村民們三三兩兩的散了,有些帶著小孩出門的,更是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