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澤把攔路小宮女一腳踹翻,陰沉地對空無一人的院子道:
“包圍東宮,不放走任何一人,把那閹人抓回,若有反抗,穿了琵琶骨。”
沒人應聲,小宮女狐疑地看著他,掙扎著要站起來攔住他。
宋弘澤對藏于暗處的人吩咐完,便大步走進了佛堂。
太子妃盤腿端坐蒲團前,閉著雙眸手持念珠念念有詞。
宋弘澤靜靜地看了一會,忽然冷笑道:
“母妃,你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對不到兩歲的幼兒也下此毒手,念經拜佛就能免了你的罪孽嗎?”
太子妃依然安靜地念著經,沒有回答。
宋弘澤惡狠狠地盯著她,雙眸漸漸發紅。
“你忘了兒之死時,那時你的悲痛與絕望?你怎么能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另一個母親?”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很了解那種痛苦,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忽然暴起,長臂一伸,把供案上供果蠟燭香爐等東西全掃到了地上。
香爐揚起漫天的灰塵,全撒到了太子妃的身上去。
蠟燭也骨碌碌滾到了一邊,燃燒著的燭火竟然點著了佛像前的帷幔。
滾燙的香灰彈到太子妃身上,太子妃終于坐不住了。
她急急地拍打著身上的香灰。
“你,逆子,你竟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賤人忤逆你母親?”
“母親?你有資格提這個詞嗎?你還是人嗎?”
宋弘澤憤怒的吼叫著,通紅的雙眸似噬人的兇獸,眼神漸漸燃起兇光。
太子妃看得心驚,驀然想起了兒子偶爾發作的獸狂癥。
當初急急把他送出去開府,而不是留在東宮,就是因為他的獸狂癥令人膽顫心驚。
這大半年來,已經很少聽說有發作了,她以為快好了。
她下意識地后退幾步,輕聲哄道:“弘兒,你不是喜歡那個女子嗎?她身邊有一對兒女,哪可能全心全意地留在你的身邊?”
“母親這樣做,也是想讓她心中只有你一人,一心為你,她可以生下你的血脈......”
宋弘澤急促地喘著粗氣,眼神與神情漸漸變得狂野。
他猛然伸出一只手,似閃電般掐住了她的喉嚨,把她未完的話全掐回了腹中。
“啊!太孫殺人啦!”
一聲尖叫在東宮響起,無數的宮女與內侍匆匆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