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擔心她會反對,宋弘澤說完,急急地起身走了。
走出門外,他沉聲吩咐幾名暗衛把靜室守得密密實實,不管任何人要帶明曦走,格殺勿論!
聽著門外低沉而陰郁的聲音,明曦慢慢收起了眼淚。
小心攙起褲腿,仔細看了看膝蓋周圍。
她掏出無瑕膏輕輕把膝蓋之外的肌膚緩緩地抹了一遍。
雪白的肌膚在無瑕膏的滋潤下。
肌膚似剝了殼的雞殼似的,更嫩更滑,把青紫色襯托得更加猙獰。
無瑕膏可以很快消除她的瘀血與傷痕。
但,她為什么要這般做呢?
白白受了這個苦,總要讓它痛得有價值,是不?
今天只是撿佛豆。
如果不能激起宋弘澤心痛。
下回,下下回,天知道這些深宮的女人能想到什么折磨人的辦法?
明曦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茶里茶氣的時候
但她不敢小看女人的智慧。
尤其她們的心思從來不放在正道上,而是放在打壓對手,打壓女人身上。
這樣的女人,太變態了,也太可怖了。
所以,他不能保護她,那就讓她遠遠離開,與他再無瓜葛就好。
宋弘澤出了靜室,先是去了偏殿。
問了下守門的侍衛,知道兩個宮女一直跪在里面撿著佛豆。
他沉著臉微微點頭,徑直去了大殿。
太子妃已經離開了大殿,不知哪去了。
四個貴女卻兩兩一組,跪在佛前念念有辭。
偶爾有人悄悄回頭打量他,低頭便是一臉嬌羞之色。
宋弘澤冷哼一聲,眼底說不出的陰郁與厭惡之色。
左右看了看,他招了一個小和尚過來:“太子妃娘娘哪去了?”
小和尚恭敬地回道:“回殿下,娘娘在老方丈禪室,聽老方丈講經。”
宋弘澤冷哼一聲,揮退了小和尚,靜候著太子妃出現。
老方丈并不在禪室,只在太子妃在安靜地等候著。
福榮悄無聲息地進了禪室,附耳低頭向太子妃匯報那邊偏殿的事情。
聽說太孫殿下把人直接抱走,并要求兩名宮女跪著撿佛豆。
太子妃捏著佛珠的手情不自禁頓了頓。
面無表情地持珠捻掐了半晌,她低聲道:“既然弘兒心都在她身上,那讓她安份一點。”
福榮對太子妃十分了解,聞低聲請示:“娘娘是說那對孩子?”
“小雜種處理了,讓她別為不值得的人費心!”
“奴才明白。”
福榮低頭應是,遲疑了一下:“秋香與秋桐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