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她入哮天園的是半夏,但想害她的,肯定是半夏身后的主子。
當時她看了半夏臉上的淚水,現在想想,多半是趙語蘭搞的鬼。
明曦可不是愿意吃啞巴虧的人,她已經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了,還時刻想著殺她?那就別怪她當綠茶了。
宋弘澤臉色陰晴不定,明曦又冷笑道:“奴婢還記得第一次被帶到良娣娘娘面前,就警告了奴婢,勸奴婢不要有非分之想。”
“殿下第一次傳召打賞,紫桐就想用剪刀劃爛奴婢的臉,說殿下看了肯定會色心大發,所以奴婢只好長期用污水蒙臉。
請問殿下,如果不是因為她們認定了殿下會色心大發,昨天會把奴婢哄進哮天園嗎?”
宋弘澤臉色鐵青,暗暗磨了磨牙:“誰哄你跑去哮天園的?”
“當然是有人特意把我帶進去的,否則,你以為我自己喜歡去哮天園玩呀?”
明曦惱怒地發泄一通,半晌才平靜地說道:“半夏,是我在太孫府的第一個朋友,當初在梧桐苑,她與我交情挺好的,誰料到她竟然會害我?”
她把事情的經過與半夏的請求說了一遍,半晌才低聲道:“我與半夏根本無怨無仇,想不到她為什么會害我,特意把我哄到哮天園,把我鎖在里面。”
“這還需要問嗎?肯定有人指使的。”
宋弘澤憤怒地說著,正想勸她以后長點腦子,別輕易相信別人的話。
但看到明曦疲倦的面容與憂郁的眼神,嫵媚的雙眸淚光盈盈,便說不出責備的話來。
他低聲溫柔地哄道:“好了,你一夜未睡,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我回舍房!”
明曦正要起身,卻被宋弘澤一把按住了肩頭,惱怒地瞪著她:“別逼我用強,阿曦,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明曦給他的眼神嚇住了,不敢再犟,憂郁地低著頭。
宋弘澤見她乖巧的低著頭,這才出了房間,警告了幾個侍衛一聲,讓他們盯著,自個回到書房召來暗衛。
回到書房,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在他的太孫府里,竟然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投放了上百條野狗。
宋弘澤深深感到了威脅,即使沒有明曦這事,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哪一天有人看他不順眼,把投放野狗變成了投放殺手,他豈不是死得很冤?
他陰森森地問:“有沒查到什么?”
暗衛深深地低著頭:“屬下只查到哮天園死了一個小太監,那個小太監在生前與一個侍衛交往甚密,上百條野狗應該是小太監勾結侍衛把藥暈的狗送進哮天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