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書生搖頭晃腦道:“小候爺還不曾聽說?在下摘抄了下來,與眾位兄臺共賞。”
安慕奚低頭看向桌上的一張信紙:“移椅倚桐同賞月。”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安慕奚把三句上聯念了一遍,不禁興奮地一拍桌子:“好句,妙啊!”
“的確是妙句,自前日至今,皇城上下,無一人全對上。”
幾個書生一邊搖頭晃腦地吟著,一邊嘆氣:“三句也就陳解元對上了第一句,另兩句半點頭緒也沒有。”
明曦本無意聽他們吟詩作對,但聽到這熟悉的三句,她耳尖不禁動了動。
拜前世頭條的大神之福,這幾個名句,剛好她都看過。
她側頭微微思索片刻,便憶起了下聯,嘴角微微翹了翹。
對面一名書生剛好看到她的神情,驚訝地拱了拱手:“兄臺嘴角帶笑,莫非想出了下聯?”
另一名壯碩書生瞥了一眼她身上簡單的棉袍,語帶輕慢:“柯兄,你看他一身寒酸,像讀得起書的人嗎?”
明曦身上的衣袍的確不是什么上等絲綢,她并不缺錢,但一向不喜歡張揚,買衣物只看舒適感。
本不想出風頭,但聽到那壯碩書生這般不屑的聲音,明曦聽得不爽。
她假笑地回過頭來,挑釁地瞥了他一眼:“兄臺所說不錯,在下家貧,不曾讀過幾本書。”
壯碩書生的臉上微現得意之色,卻聽明曦淡淡地道:“雖然不曾讀幾本書,不過這么簡單的對子,還是會對的。”
壯碩書生得意的笑容瞬間凝住了,他吃驚地看著明曦,忽然哈哈大笑。
“眾位兄臺,你們聽到了沒有?這窮小子說這是簡單的對聯?”
另外三名書生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安慕奚卻對明曦的若無其事感到驚訝。
他站起來對明曦拱了拱手:“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免貴,小生姓明,草字未楓。”
明曦對安慕奚點了點頭,端坐不動,另幾位書生見狀,不禁暗惱她的無禮。
另一書生忍不住冷笑著大聲逼問:“兄臺說這幾句只是簡單的對聯,不知兄臺可對出了下聯,讓我等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