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馮寶來的時候,史可法就有了提防之心,東廠的人是暗線,那么馮寶會不會是明線,而且馮寶有很便利的條件,他本來就是欽差,就算是在安慶衛境內游山玩水,自己也只能陪著,也就意味著,如果他要是想探聽青弋軍的虛實,那是比較棘手的一件事情,而且作為明線,情報軍總不能出手干掉馮寶吧,要讓他安全的回去才行,所以搞定馮寶的任務只能是史可法來做,將馮寶拿下才是上策,這才有了大張旗鼓的招待馮寶,又和他拜把子的戲碼。
昨夜史可法送馮寶回房間,已經探聽了一些情況。馮寶喝的酒里被情報軍暗中下了江湖上的奇藥,那是江湖人用的手段,喝了這個藥,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會吐露心聲,也就是會如實回答別人的問題,昨夜回房之后,酒樓里的軍官們拖住馮寶的隨從,給史可法單獨問話爭取了一盞茶的時間,所以馮寶來的目的史可法已經知曉。早上起來,馮寶自然是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是史可法卻故意當著他的面釋放了一些假情報。他相信,馮寶已經聽進去了。
馮寶喝完了茶,伸了個懶腰,說道:“不知長兄今日有何安排?”史可法立刻接話道:“賢弟,你我既是兄弟,我還能怠慢了你不成,放心,今日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會咱們就出去給你嘗嘗咱們太平府的特色早點。后面的行程我會布置好,賢弟盡管放心便是。”
一聽又有好吃的,馮寶來了精神,搓搓手道:“哎呀,這天氣轉涼,總是要長兄陪著小弟游山玩水,真是,真是......”“賢弟這叫什么話,你到了我太平府的地面上,我略略盡一下地主之誼,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萬勿推辭,哦對了,你我如今已經是兄弟,兄長不才,在這里給賢弟準備了一樣禮物,還請賢弟笑納。”史可法擺擺手道。
馮寶的眼睛里都能發光了,吃了,喝了,竟然還有禮物,這太平府如此富足,會是什么禮物呢?馮寶內心里跟貓抓的似的,可是表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故意推辭道:“兄長這是做什么,萬勿如此,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送給兄長禮物已經是虧欠,怎么能接受兄長的饋贈,不妥,不妥。”
“唉,賢弟,這叫什么話,咱們兄弟之間還分什么你的我的,就是哥哥的一點心意,莫不是瞧不起哥哥。”史可法故作惱怒道。
“不敢,不敢,小弟怎敢如此,既然長兄堅持,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馮寶起身作揖道。沒想到史可法這個文官竟然這一手玩的這么溜,賄賂就賄賂,這么一搞好像自己不收還不行了。
史可法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個士兵端上來一個木托盤,盤子用布蓋著。士兵將東西放在了桌案上便轉身離開了。史可法指著桌上的木托盤道:“不知道賢弟可曾聽說過,這太平府的地界上有一項傳統手藝,也算是獨門絕技吧,叫做鐵畫,乃是用鐵絲和鐵片鍛造成畫,別有一番情趣。”馮寶驚訝道:“這可真是神乎其技,竟然能用鐵作畫。了不起,了不起啊。”
史可法輕松的笑了笑,“所以哥哥我準備了這么一幅畫送給賢弟,還請賢弟親自揭開吧。”馮寶聞,立刻高興的揭開了托盤上的白布,剎那間,整個屋子被金光籠罩,差點就晃了馮寶的眼睛,等到馮寶漸漸適應了眼前的亮光,他才往托盤里看了一眼,然后吃驚的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