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越想越不對勁。難道說皇太極跟莽德格類還有什么秘密的交代不成?這就不能不說說皇太極的帝王之術,雖然莽古爾泰跟他不對付,但是皇太極并沒有禍及他的家人,反而給了他厚葬,并且召見莽德格類,告訴這個年輕人,只要效忠自己,那么總有一天有一個旗的旗主一定會是他莽德格類。這無疑是莽古爾泰一家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只要莽德格類死心塌地的效忠皇太極,適當的時候皇太極就會扶持他當旗主,而把他放到梅勒章京的位置上,也是讓他先提前學習一些關于怎樣當旗主的一些本領,所以莽德格類一直都是只帶了耳朵和腦子,從沒有帶嘴,讓大家誤認為他只是個擺設,實際上他的心機可不比多爾袞差。
濟爾哈朗一念及此,對莽德格類說道:“可是外面的大軍?”“呵呵,旗主,既然已經拿定主意,那就放手去做,為什么不能暫時假意妥協,關鍵的時候幫助大汗呢?這是個危局,但也是一個機會,旗主,外面都傳旗主是墻頭草,難道旗主不想洗刷一下自己的不白之冤嗎?”一語驚醒夢中人,濟爾哈朗一下子意識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可怕,多爾袞,多鐸,莽德格類,鰲拜,德格類,大金國的年輕一代當真是不能小覷啊。
“碩托貝勒,你看,濟爾哈朗出來了。哈哈哈,這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敏高興的指著正藍旗的大營說道。碩托也是暗自得意,他們清楚的看到,正藍旗的將旗正在向營門口移動,那是濟爾哈朗將要出營的標志。
營門大開,濟爾哈朗一馬當先,身后跟著各級將官,還有正藍旗的兵丁。老遠濟爾哈朗就抱拳說道:“哎呀,你們二位旗主貝勒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是要大動干戈的。”阿敏哼了一聲道:“你少裝蒜,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所謂何事?皇太極召集的會議你是沒參加還是怎么著?”阿敏一上來就開門見山,咄咄逼人,他已經沒有耐心跟濟爾哈朗打太極了,只要濟爾哈朗現在點頭,大軍立刻直撲皇太極的本陣。濟爾哈朗臉上的笑容僵住,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碩托朗聲道:“情況你也看見了,現在我們也不想耽誤時間,今日,我們聯軍要推翻皇太極的統治,將大金從皇太極的魔爪下拯救出來,我們的勇士不能再跟著他白白送死了,怎么樣,你濟爾哈朗是跟我們干,還是跟著皇太極?”
濟爾哈朗愣在當場,這個混蛋,竟然將話說的這么直接,這讓他怎么回答。濟爾哈朗道:“這,這,這件事太過巨大,匆忙之間我怎么能妄下定論,容我想想。”阿敏搖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你以為我們這么多兵馬壓上來難道是擺設嗎?”鏗的一聲,阿敏抽出了腰間的馬刀,頂盔貫甲的阿敏本就顯得高大,一下子將明晃晃的鋼刀拔出來,讓人更是心里一驚,仿佛是為了配合阿敏,鏗鏗鏗,身后的鑲紅旗和鑲藍旗將士們一下子整齊的抽出了兵器,現場被兵器所反射出的寒光籠罩,夕陽更是給大地蒙上了一層血色,一些膽子小的正藍旗新兵已經雙股戰栗起來。
濟爾哈朗長嘆一聲,“莫要動武,我同意還不行嗎?只是結束之后我有什么好處嗎?”阿敏哈哈大笑,收起了戰刀,“不錯,漢人,有句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濟爾哈朗貝勒看來是一個聰明人,好處!當然有!我做了大汗,兩藍旗的共主就是你,全部交給你指揮。”濟爾哈朗猶豫了一陣說道:“那好吧,我同意,只是還有一點,我們正藍旗可不打先鋒。”
碩托和阿敏相視一眼,這個濟爾哈朗不愧是滑頭,這個時候還要偷奸耍滑。“好,你打第二陣,第一陣我們打。”碩托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