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懂得這么多?”
“哼,你小子,哥哥我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都他娘的廢什么話,給老子閉嘴!”身后親兵的對話傳到了高俊的耳朵里,高俊不耐煩的罵道。這些新軍士兵都是戰神下凡,要是把他們惹怒了高俊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見甲午等人離得近了,高俊立刻策馬上前,主動抱拳道:“諸位,本將是遷安守將,游擊將軍高俊,得知劉大人率領新軍經過遷安地界,特來相迎。”
甲午同樣抱拳道:“原來是高將軍,末將是劉將軍的親兵隊正甲午,劉將軍就在身后三里,特讓我等前來探路。既然高將軍相迎,不如隨我一同前去面見大人如何?”
此人鐵塔一般,居然是劉毅的親兵隊正,那可是親信中的親信啊。絕對不能怠慢了,高俊可不傻,他是個人精,要不然也不能輪到他升官。他敏銳的感覺到,新軍雖然駐地遠在南直隸,但是他們對北地的局勢有非常深刻的影響。可以說北地在危急的時候搞不好還是要靠新軍救場,如果現在能和新軍的好漢們結交一二,到時候真的有什么情況了,自己可是受用無盡啊。想到這里,高俊打馬湊到甲午邊上,低聲道:“那個,甲午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這遷安城沒什么好招待的,這些東西區區心意,還請甲午將軍手下給弟兄們喝茶。”
高俊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金錠,竟然是五兩的小金錠。這在大明可是能折合十足的官銀五十兩啊。相當于一個普通士兵四年的軍餉。高俊竟然出手這么大方,他當上遷安的防守游擊才多長時間,克扣軍餉就這么厲害了?甲午和青弋軍的戰士們一樣,最討厭克扣軍餉的行為,這是前方將士們用命換來的錢,這些狗日的軍官怎么能出手**。
甲午面色立刻冷了下來,身邊所有親兵也是面色不虞,高俊看見這些青弋軍士兵臉上的表情變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得罪了這些軍爺。這時甲午開口了,“高將軍,克扣軍餉的錢還是你自己留著吧,青弋軍是新軍,沒有這些歪風邪氣,劉大人愛兵如兄如弟,寧肯將自己的賞賜分給將士們也斷然不會克扣軍餉。”
高俊恍然大悟,當日盧象升經過的時候就提醒過自己,不要對朝廷的新軍搞這一套。他這一緊張,給忘了這一茬,經甲午的提醒這才想起來。不過這回甲午是冤枉他了。原來當日,金兵占領遷安城之后,其實在城內藏匿了不少搶來的金銀財寶。后來劉毅奪取了遷安城,也沒功夫在城內進行大規模的排查,畢竟是戰時狀態,誰有這個閑心呢,也不過就是把官庫給搜查了一遍。后來高俊駐屯遷安,當然就發現了一些藏在民房中的金銀,有些自然被士兵們私自貪墨了。剩下的則被高俊集中到官庫之中,妥善保管起來。高俊不是不貪,但是程度沒那么嚴重,這金子不是來自于**的軍餉,而是從官庫中拿出來的。
高俊想開口解釋,甲午卻懶得管這些破事,這些大明的蛀蟲,總有一天要跟著將軍消滅他們。不一會兒,高俊跟著甲午來到了騎兵大隊之中。只見青弋軍騎兵們排成一字長蛇的行軍陣。軍旗和戰旗遮天蔽日。鎧甲反射著陽光,就像一只蜿蜒的鐵甲巨蛇一般行進在遷安平原上。打頭一員將領人高馬大,身穿魚鱗葉明甲,頭戴金邊漆墨虎紋六瓣盔,纓槍也是金色,紅纓飄灑。騎著一匹俊朗神駒。披著鮮紅窮奇大氅。手上提著一桿銀色的大槍。膚色偏黑,眼神深邃,面部線條硬朗,顯得英武不凡。高俊立刻意識到,此人應該就是青弋軍的主將劉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