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這支情報軍隊伍,濟南站站長,濟南的站長算是統領山東情報軍各處,級別應當相當于千戶團長。只比吳東明低一級,當然吳東明對此人并不熟悉,畢竟情報軍結構組織特殊,真名能不用便不用,并且對劉毅負責,對各部分享情報,像吳東明這樣的軍事主官沒必要知道劉金下屬人員的名字,知道的人越少,這些秘密戰線的人就越安全,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現在當面,兩人必須得報出自己的名字,方便日后查證。
吳東明對二人說道:“軍情緊急,本將不能在此久留,這一仗打完,再請諸位情報軍的好漢吃酒。現在我就問一個問題,城內什么情況,敵人在哪?”
二人知道現在不是閑話的時候,鄭澤上前一步道:“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此次敵軍攻城的大約三萬余人,其中騎兵八千,對我軍威脅很大。”“哈哈,二位還不知道吧,八千騎兵已經被咱們全給滅了。”一旁的王慶插話道。
“滾一邊去,廢他娘的什么話,皮癢了就說。”吳東明不耐煩道。王慶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話多,現在什么時候了,哪有空打哈哈。鄭澤和薛東對望一眼,好家伙,八千騎兵這么快就被干掉了,自己等久在濟南工作,沒想到青弋軍的野戰部隊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了。好,天下太平有望了。這些情報軍的志士各行各業的都有,劉金的情報軍不斷的篩選吸納成員,這些人不論以前從事什么職業,但是都有一顆愛國愛民的心,也愿意為天下大同而奮斗。他們和千千萬萬的青弋軍將士一樣,都是最可愛的人。
鄭澤繼續說道:“剩下的都是步軍,沒什么威脅,此次孔有德過來,沒想到青弋軍會這么快殺過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山東巡撫余大成領著殘兵在德王府一帶抵抗,還不錯,德王府尚未失守,如果大人現在趕過去,東江軍混亂之中必定不是敵手,不過在大人來之前,德王府那邊的動靜已經漸漸消停了,我估摸著他們搞不好為了防御青弋軍已經撤圍了,要不然前后夾擊,可就被包餃子了。這處酒肆是我們精心選擇的,爬上酒肆的屋頂,能觀察到大半個城池的情況,薛東剛才上去看了,東江軍應該是往北城走了。大人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去德王府匯合余大成剩下的人馬。還有一個選擇是。”
“還有一個選擇是什么?”吳東明急切問道。“還有一個選擇是繞過德王府,走這邊這條小路,可以直接**北城。他們要不就是在北城的城門校場集結,要不就是從北城出城。走這里應該至少可以阻攔他們的后隊,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鄭澤從懷中掏出一張濟南輿圖,將走近道的路線指給吳東明看。“這里本來是一條死路,上個月,那邊一個大戶拆了一棟茶館,本來是準備新建一個,結果還沒建呢,就碰到了叛軍攻城,這路也就一直沒封上。所以除非是濟南本地人,一般人都不可能知道還有這么一條路。”
吳東明抱拳道:“多謝了。”他翻身上馬,對身后將士們說道:“先不去德王府,隨本將擊潰叛軍!”“得令!”青弋軍戰士如山般齊聲應答。轟隆轟隆,大隊騎兵遠去。薛東豎起大拇指道:“站長,我青弋軍盡是勇士,何愁建虜不滅,天下不平。”“唔。”鄭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孔有德等人真是喝涼水都噻牙縫,本來是想在北城整頓一下兵馬,恢復陣型應對朝廷援兵。在城里,東江軍亂哄哄的,西一榔頭,東一棒槌,兵力太分散,也沒什么陣型可,城北的城門校場倒是一個好去處。可是還沒等兩萬多步兵整好隊,青弋軍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現在城北。孔有德,耿仲明等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兩萬多叛軍更是癡癡傻傻的看著大隊的騎兵從街角冒出來。張濤喃喃道:“今天真他娘的活見鬼了,他們怎么這么快就出現了。”不等叛軍做出反應,青弋軍騎兵餓虎撲食般殺向了亂糟糟的東江軍步卒。火銃聲大作,戰馬沖擊步兵,將很多人撞得飛出十幾步遠,直到青弋軍的火銃袖里箭放倒了大批的士兵,馬刀劈飛了一顆顆人頭,步卒們才反應過來,他們不是抵抗,而是轉身逃命,無數的人被殺的哭爹叫娘,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他們蜂擁向城門洞,人擠人,人踩人。孔有德等人顧不上許多,自己逃命要緊,帶著殘存的親兵,也不管前面是不是自己人,反正是打馬直接沖過去,他們從城門洞魚貫而出,也不知踩死了多少步卒,青弋軍跟在后面猛砍猛殺,騎兵對上沒有結陣的步兵那就是屠殺。大量的叛軍跪地投降,吳東明一直追出十幾里,可恨孔有德等人跑得快,大量的步卒又拖延了青弋軍的腳步。這才讓幾人逃出生天。
孔有德等人不敢停歇,只是打馬飛奔,一直奔到了鄒平縣,轟的一聲,張濤的坐騎口吐白沫,前蹄一跪,將張濤甩出去老遠。摔了個七葷八素,張濤晃晃腦袋,站起身來。孔有德等人這才反應過來,身后已經沒有追兵。看著自己意氣風發帶著數萬大軍攻打濟南,而現在身邊不過剩下數百殘兵,孔有德等人悲從中來,相互對望著嚎哭起來。
窮寇莫追,后面的降卒太多,如果不加以整頓,禍亂山東可不得了。吳東明只能恨恨回軍,收攏降卒,也罷,孔有德他們只能逃回登萊,回頭再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