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略略思索了一下道:“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臺灣自三國時期開始就是我們的土地,現在更是屬于我大明,紅毛鬼不在歐羅巴好好待著,非要到這里來搶地盤,從這一點說我是絕對支持你的。但是鄭芝龍,你要記住臺灣既不是荷蘭人的,也不是你鄭芝龍個人的,現在你們是盤踞在臺灣,但是不代表你能將臺灣變成獨立王國,大明現在內憂外患顧不上這些疥蘚之疾,但是終有一天肯定會將臺灣重新納入朝廷管轄范圍,如果朝廷的兵馬做不到,那以后就由我青弋軍來做!”
鄭芝龍聽到劉毅這么說,不知道如何接口,天氣寒冷,他只是站在那里搓手,面色潮紅,顯得非常尷尬。
劉毅也不管他的感受,說道“這樣吧,我青弋軍支援你二六式火銃一千桿,但不能白給,你明白我的意思,我需要你支援我一批海船,不要你太多,就要你給我十艘鳥船,我急用。”
鄭芝龍盤算一下,洋船是自己的保命符肯定不能給,而且一艘洋船造價萬兩,自己總共也沒多少艘洋船,鳥船倒是不少,一千桿新式火銃,就算白銀一萬兩吧,換十艘二手的鳥船,可以干,反正自己只要打敗了荷蘭人,搶了荷蘭人的錢,在造幾艘鳥船還不是小意思,臺灣和日本都有造船基地,只要有錢什么搞不定。
當下鄭芝龍痛快的道:“沒問題,一為定。”
“等等,我還沒說完。”劉毅擺擺手,示意鄭芝龍不要說話。這下鄭芝龍犯了難,十艘鳥船是沒問題,可是如果劉毅還要更多的東西自己恐怕就無法滿足了,他的心里有些忐忑。
“哈哈,你不用緊張,我不是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我做事一向公平。”劉毅笑道。
鄭芝龍跟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娘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你他娘的訛了我一百萬兩白銀,你竟然說你自己不是那種獅子大開口的人,這還有沒有天理。當然這些話只能放在心里,可不能當面說出來。鄭芝龍也是滿臉堆笑,“劉大人,你說,只要我鄭芝龍能做到,我肯定不會說半個不字的。”
“好,我拿你十艘鳥船就是要訓練出一支遠洋水師,你也知道,長江里面的水文情況和海里肯定是有不同的,南直隸本身又是靠海,不瞞你說,南直隸自嘉靖年間就受到倭寇的威脅,甚至有倭寇打到了我太平府地界,所以為了保證南直隸海域的安全,我們需要一支遠洋水師,這是我最近一直在考慮的一件大事。”劉毅緩緩說道。
鄭芝龍吃了一驚,劉毅一個小小的鎮撫使本來就手握強軍了,現在還要自己幫他訓練一支水師?這是要干什么,難道他想造反?可是要說造反也不對,他這點人馬還達不到造反的規模,一千多人能干什么,鄭芝龍可沒將民團算進去,在他的認知當中,正兵營才是正規軍,民團基本都是打醬油的角色,能成什么事。不過他既然提出來了自己就答應下來,平時根本不用訓練,只要他的人跟著自己出海,過個一兩年自然就是一支水師了。
當下鄭芝龍答應下來,劉毅準備在軍中選拔三百名在江邊長大的士兵,由他青弋軍出資,送到鄭芝龍的水師當中去培訓,遠洋水師訓練不比陸軍,要用很長的時間,最起碼是以年為單位的,但是沒關系,劉毅可以等。同時他也留了個心眼,將情報軍中抽出十幾人混入了這支三百人的隊伍當中,防止這批自己的兵馬被鄭芝龍的人滲透,這支隊伍他準備讓晉軍帶隊,晉軍在徽商子弟演武場的時候,水性也是不錯的。最近他的青弋軍中招募了一些教員,他給正兵營和民團的將士們一起安排了文化課,就是教他們認字,并且自己經常親自演講,給士兵們灌輸忠誠勇敢的信念,幾個月下來,青弋軍上下脫胎換骨,完全是一支新軍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