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方才老奴接到南鎮撫司密報,說是老奴抓起來的駱養性被宮中來人提出了大獄,那駱養性可是重要人犯,跟什么案子有關皇上您也是知道的,老奴想問問皇上,這既然是宮里出去的人,不知道圣上知不知道這回事,獄卒倒是說提人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太監,好像還拿著圣上的玉牌,不知是真是假?”魏忠賢抬頭問道。
崇禎盯著魏忠賢半晌,將魏忠賢盯的心里有些發毛,魏忠賢這才注意到徐應元在一邊擠眉弄眼,他心里還想,徐應元這是瘋了吧,老在那里示意什么呢,有話就說,這大明還能脫的了我魏忠賢的手掌心嗎?
耳邊聽見皇帝開口道:“廠公所說不錯,人是朕提出去的,事關重大,朕又剛剛登基,所以朕想親自審問。”
“皇上,恐有不妥吧,東廠和錦衣衛專辦大案要案,錦衣衛南北鎮撫司大獄負責審訊這也是祖制,既然人犯是錦衣衛內部人士,所以由南鎮撫司出面羈押也沒有問題,圣上去提人不知還有哪個衙門能審錦衣衛的案子,所以老奴覺得是否可以將人犯帶回去,交由老奴細細審問,也請圣上相信老奴一定能有一個交代。”魏忠賢夾槍帶棒道。
“廠公累了,此事就交給朕吧,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崇禎道。
“老奴不累,老奴理應為圣上分憂。”魏忠賢寸步不讓道,一邊的徐應元冷汗已經濕透了貼身小衣。
崇禎猛地提高聲音道:“廠公還是休息吧,以后這政務的事兒有朕和內閣還有三司六部,就不勞廠公費心了。”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養心殿外突然出現了全副武裝的神機營將士,他們頂盔貫甲,把守在寢宮外,一名千總進來跪地道:“啟稟陛下,神機營暫時接管紫禁城防務,已與御林軍交接。”
魏忠賢大驚,脫口而出道:“你們要造反嗎?”
“廠公慎,他們是奉了朕的諭令才來的。你起來吧”崇禎指指跪在地上的軍官道。
軍官起身,左手握住刀柄站在一旁,目光兇狠的盯著魏忠賢,魏忠賢心里一驚,再看看旁邊的徐應元臉色無比蒼白,而崇禎仿佛什么沒發生一樣繼續翻看奏折,門外的小太監王承恩也是恨恨的盯著他。
魏忠賢意識到了什么,他立刻跪下一揖到地,“既然圣上已有計較,老奴告退。”
“等等。”崇禎說道。
“不知圣上還有何事?”魏忠賢問道。
“這里有一份折子是關于御史臺的,還請廠公拿回去仔細瞧瞧。”崇禎遞給魏忠賢一份奏折道。魏忠賢心里奇怪,御史臺的折子給自己干嘛,他立刻接過來,然后緩緩退出了門外。
出了門發現整齊的神機營將士值守大殿,魏忠賢升起不祥的預感,他打開折子只瞧了一眼,大夏天的像渾身墜入了冰窖一樣,只見折子的抬頭寫著,御史楊維垣,楊所修參左都御史崔呈秀貪贓枉法,鬻官賣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