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把前因后果和劉毅說了,末了對劉毅說:“劉兄弟,是我不對,我知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劉毅淡淡道:“跟我住一個房間可以,但是我不管你是哪個府的大少爺,在這個房間就必須守我的規矩,晚上亥時熄燈睡覺,早上卯時起來練武,我的東西你不許亂動,你可能做到?”阮星眨眨眼,起得早睡得晚這他哪過過這種日子。
“怎么?不行?那好我告訴師傅和你爹,你可以回去了。”劉毅道。“別別別啊,劉兄弟,哦不,劉兄,小弟知錯小弟知錯,以后唯你馬首是瞻。”阮星一聽到他要到老爹那里告狀立馬就慫了。當下顧不得自己比劉毅還大幾歲,叫起劉兄來了。這種商人子弟有一點好,也是天生的技能,就是能屈能伸,碰到弱的他就跟虎狼似的,碰到強的立馬變成乖乖兔。
劉毅也懶得搭理他,自顧自的洗漱然后服下丹藥。“劉兄,你這吃的是什么啊?”
“你說這個啊?”劉毅晃了晃手中的藥壺道:“這個是師傅配給我的丹藥,結合平日練習的武功,有通經活血增長氣力的功效。”
“這樣的啊,那我能吃一顆嗎?”阮星好奇的問道。“可以啊,但是你四體不勤,平日練武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這個藥是霸道的猛藥,如果不能駕馭他的人服下會血管爆裂而死,你要試試嗎?”說著拿出一顆遞給阮星,阮星一聽他這么說伸出去的手嗖的一下縮了回去,訕訕道:“算了算了,我就是開玩笑,玩笑,呵呵。”
劉毅服下丹藥后拿起程沖斗給他的小冊子翻看起來,一邊琢磨其中的奧妙,不再理睬阮星。阮星自覺無趣,也跑到一邊翻看起了不知從哪弄來的金瓶梅,一邊看還一邊評價道:“哎呀,寫的真不錯,嘖嘖嘖,這潘金蓮這身段!”
突然啪的一聲,一支毛筆丟了過來,差點砸中阮星,劉毅在旁邊說:“你要看這些風情小說你就慢慢看,但是請你閉嘴,不要影響我看書。”阮星嚇得連忙閉上了嘴巴。自打被劉毅修理了一番并且知道了劉毅的底細之后,阮星知道劉毅他惹不起,索性閉上了嘴巴,看著看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劉毅叫了起來出去訓練,阮輝和程沖斗還有演武場的教頭都打了招呼,一方面是讓劉毅監督阮星的生活,讓他按照劉毅的時間睡覺起床,不準亂跑。另一方面讓教頭們往死里操練阮星,不行也別用手腳了,直接棍棒伺候,阮輝這次是下了狠心了,每個教頭三百兩銀子,別把阮星當成阮府的大少爺,怎么累怎么苦就怎么操練,一年時間務必把阮星給練出來。
這下可不得了,教頭們得了好處,那是十八般武藝全部往阮星身上招呼,人家跑十圈,他要跑十五圈,人家打一套拳他要打兩套,人家飯都吃完了,他還在扎馬步,他也想過逃跑,可是還沒翻過墻就被教頭發現拽了回來,一頓棍棒伺候,想跟教頭單挑一下吧,就阮星這三腳貓功夫,瞬間就被制服。阮星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把阮星給整的都要瘋了。
有時候他晚上也會罵罵咧咧找劉毅訴苦,劉毅不怎么搭理他,實在煩了就會告訴他,生活就像強暴,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了。這句話被阮星奉為至理名,至此以后阮星咬牙堅持。可是還別說,幾個月下來,阮星武藝確實沒長進多少,但是忍性大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連教頭都刮目相看,心想這小子轉性了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阮星在演武場訓練也半年了,劉毅在持續服用丹藥這么長時間之后身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最明顯的就是身高,本來劉毅遺傳劉招孫,十歲出頭就長到了接近后世一米六的高度,現在的訓練加上服丹,本身又正是發育的階段,劉毅的飯量也很大,幾乎是一個月一個厘米的往上生長,要按照這個速度發育個幾年,最后身高超過一米九是肯定的了。在那個年代可是小巨人了。
劉毅在演武場訓練著,陶宗和劉金在黃玉麾下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過。倒不是黃玉為難他們,而是因為吃空額的原因,黃玉的麾下兵馬并不足數,陶宗的小旗官和劉金的總旗官那是有名無實,光桿司令,其實也就是黃玉給程沖斗一個面子照顧一下劉招孫的親兵罷了。
每月軍餉不多但也是照實發放,況且劉毅在來演武場之前也給了他們和劉伯一些錢,只要不亂花,按照現在大明的物價,生活應該是很滋潤了。
陶宗還好,沒事就去武庫或者城墻上看看佛郎機,琢磨琢磨怎么打的更快更準。劉金可就郁悶了,將軍戰死,少爺又去閉關。自己手下也無兵卒。整天無所事事,就在軍營里練刀,累了就去喝酒,黃玉也不安排任務給他,只是讓他教正兵營的兵卒們武功。充其量就是個教頭的角色。
不過在中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古以來就是人情社會,黃玉手下第一總旗是龍千戶拐彎抹角的親戚關系。不可能奪了他的兵權給劉金,所以只能將劉金閑置了。不過好在劉毅寫信給劉金,要他再忍耐一些時日,不要荒廢武功,少飲酒,只要他出師,就會大用劉金。下之意就是希望劉金不要荒廢自己,回頭還有大用。劉金這才重拾了信心,每天安心度日,等待劉毅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