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說呢?其實,最早的時候,聽說是引進中國的蒙古馬,后來又引進了阿拉伯馬,到后來又引進歐美的公馬和日本的母馬雜交。才有了現在的阿拉伯馬和盎格魯諾曼血統的戰馬。”
“等等。安連長,你這都將俺繞的暈了頭,啥叫阿拉伯馬和盎格魯諾曼血統的戰馬?”孟定南卻急忙叫住安連長困惑地問道。
“呵呵,也就是現在您身旁的這些高大的東洋馬了。”安連長也覺得自己一下還真沒辦法向孟定南講清楚,便直接指著他身旁的戰馬回答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的這么多……一定是讀書人吧?”孟定南不由地有些佩服地朝安連長問道。
“戰爭爆發前,我是學獸醫學科的。所以,對各國的戰馬還是有點研究的。呵呵……”而安連長便謙虛地解釋道。
安連長真名實姓叫安默然。抗戰暴發后,大學剛畢業眼看國土淪陷,毅然棄筆從戎,被分配到騎兵部隊當了一名見習排長。由于熟知戰馬,加上腦子靈活,作戰勇敢,三年就升為連長。
但在一次掩護主力撤退時,他們的騎兵營陷入小鬼子的重圍,大部分戰死,而安默然和近百名的官兵卻負傷被虜,在勞工營里又被折磨死了三十幾個,剩下的六十幾個在年前,被全部被編成皇協軍。
經過一個月的訓練洗腦后,便被派在鄭家莊警備隊,安黯然便成了副隊長。
“你們啥不愿意留在定平縣大隊,非要到俺們獨立團呢?”聽說安默然還是個大學生,孟定南便肅然起敬,笑著隨口問道。
“想聽實話嗎?”安默然卻笑著反問孟定南。
“當然。”孟定南隨即回答道。
“我們都是騎兵,定平縣大隊沒有騎兵。再說,對你們獨立旅的嚴旅長,弟兄們早就聽說了不少神奇般的傳說,誰又不想在這樣的長官手下當兵呢?”
安默然也沒有顧忌,就直接說出他和手下這些弟兄非投獨立旅的原因。
“呵呵……還算你們有眼光。正好,咱們獨立旅有個騎兵大隊,正在挑選騎兵呢。”安默然的這二個理由,確實讓人特別能理解,孟定南聽后,立馬就笑了起來。
于是,原本兩群不交談的弟兄,便開始相互打聽起自己想知道的事,彼此聊得十分火熱起來。
這樣,不知不覺中,很快就走到一個小村前了。
正在說話的孟定南突然發覺村子那面情況不對,心里不由得愣了一下,便說了一聲,“等等!”
“什么了?有敵情?”安默然隨口緊張地問了一聲。
“你看村口。”孟定南立即指著村子那面說道。
安默然的眼睛沒有孟定南的好,只是看到遠處的村邊上站著三個人影,好像在看什么,不由地說道;“這個時候,下地的人也該回家了吧,沒有什么異常啊?”
“你再往前的村前大道看看。”孟定南又提醒了他一句,“這個農忙時節,啥會有人這么空閑呢?”
安默然聽后,便將目光前移,果然看到迎面的大道上,前面一個,后面兩個,拉開一定距離,一邊緩慢地走動,一邊東張西望,像是在警戒或搜索。
于是,安默然的心里不由地犯了猜疑。便朝孟定南問道:“孟隊長,您覺得他們是什么人呢?”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俺敢肯定不是咱們的人。”孟定南立即就肯定地回答了安默然。
“難道是日本鬼子?!”安默然一聽,立即又緊張地問道。
“別緊張。正好咱們身上穿的衣服,對方一時也辯不清,正好能給咱們爭取主動。”而孟定南卻不慌不忙地勸慰了安默然一句,然后說道,“你們暫時隱藏在這兒,俺帶二個弟兄先過去看看。”
“要不然,咱們就繞道走吧?”而安默然卻小心地建議道。
“不行。現在這一帶都在開展肅清日偽漢奸和非抗日武裝,如果不搞清楚這村子里究竟是啥人,又有多少?這些,咱們都得弄明白才成!”而孟定南立即就回答道。
“那你們小心些。”安默然被孟定南一說,便不再堅持,而是關切地提醒一句。
“放心。這事俺們是經常遇到的。”孟定南朝安默然擺擺手,便帶著二個特戰隊的弟兄往前走去。
孟定南一路像是很隨意地走著,他的眼珠滴溜滴溜地轉個不停,腦子里也在不停地分析著:“莫非小鬼子從這邊滲透過來了?”
他的雙眼也將周圍的地形看了個清楚:村子的右側有片樹林、左側是山坡,腳下的這條大道是穿過村子,而村里都是些平房。院子前的圍墻僅有半人多高。
而這時,對面的人似乎也發現了孟定南他們三個,便停止不前,等待著他們的靠近。
相離一百多米的樣子,孟定南便能看清對面前面的那個家伙的臉了,心里便肯定了自己的預料:雖說是個尋常的打扮,但一雙圓瞪的牛眼,滿臉的橫肉,讓人一見就生厭。
“嗯!看來是碰上便衣漢奸了。”孟定南習慣地咬了下嘴唇,然后悄聲地告訴自己身后的二個弟兄,“咱們可能有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