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在長峽谷對八路軍獨立旅的慘敗,自己雖然沒有受到處罰,但打敗就是打敗了,自己內心里的這一道坎是過不去的。
“龜梨君。諜報部門的這個情報確切嗎?”石垣長坂盯著墻壁上的大幅地圖,半晌才向龜梨慶三問道。
“這次的情報應該是準確的。這個獨立旅的旅長叫嚴凱,在太行地區名氣非常大,被稱為‘太行戰神’。原先是在萊沅一帶活動的,一年半前,被八路軍晉察冀軍區提拔為獨立旅旅長……”
龜梨慶三聽到石垣長坂向自己提出疑問,便拿起桌上的那份情報照章讀了一遍。
“一零一師團那面是什么打算的呢?”聽說嚴凱的獨立旅還滯留在古平鎮一帶,正好給自己一次圍剿的機會,如果有一零一師團部隊的互相配合,那就絕對是自己一雪前恥的絕佳戰機。
所以,石垣長坂是絕對不允許讓這么好的機會從自己眼前溜走。
“一零一師團那面,可能還有些問題,很難在這幾天抽調部隊支援我們作戰。”龜梨慶三卻遲疑地回答了他一句。
聽到龜梨慶三這句話,石垣長坂立即就盯著參謀長質問道:“他們就不想報仇嗎?”
龜梨慶三趕忙回答道:“因為長瀨聯隊上次為了增援我們,在放馬崗也受到八路軍的伏擊,損失也是十分慘重。特別是原來的炮兵大隊集體玉碎,裝備和物資全部被八路軍繳獲,現在補充需要時間。”
“八格,沒有炮兵,他們長瀨聯隊就不能作戰了嗎?”石垣長坂聽說是這個原因,立即十分不滿地罵了一句。接著,又有些不甘愿地問了一句,“那他們重建補充炮兵大隊,需要多少時間呢?”
“這個……就很難說了。”龜梨慶三想了想,卻不敢肯定地回答道。“這次大掃蕩,各部隊的補充所需要的物資和裝備,全部是依靠方面軍司令部下撥,然后用汽車運送到各部隊。”
說到這兒,龜梨慶三看了石垣長坂一眼后,猶豫了一下之后,才小聲地解釋道。
“可是,八路軍的獨立旅卻像土匪一樣,四處伏擊我們的運輸車隊,劫走了帝國皇軍的物資和裝備。我們昨天撥運的一批彈藥,就被他們搶走了,現在,我們的炮兵的炮彈還無法補充到位。”
石垣長坂一聽,立即惱怒地大罵了一句:“八格壓路,卑鄙的支那人!”
龜梨慶三默默地口算了一會,這才抬頭看著石垣長坂估摸著說道:“所以,就連我們旅團也一時難以對八路軍發起一場攻擊大戰。我們所需要的物資和裝備也欠缺近一半!”
石垣長坂想了一會,便黑著一張臉不解地責問道。
“難道不能增派運輸部隊嗎?我們也可以直接派部隊去接收護送。還有,這次崗村司令官閣下不是調來了空軍嗎?實在不行,直接讓空軍派飛機給運輸部隊護航!”
“用飛機給運輸部隊護航,一零一師團已經是這么干了。可是,嚴凱的獨立旅十分的狡詐,成效并不什么理想,運輸車隊還是經常遭到偷襲。”而龜梨慶三仍然是苦澀地回答石垣長坂。
就在石垣長坂和龜梨慶三討論這運輸保障問題時,三團三營的弟兄們正在教唱《游擊隊之歌》。
“……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敵人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三營怎有女同志?”嚴凱看到一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女干部在教唱歌曲,便有些奇怪地向朝身后的張華翰問道。
“好像是昨天來了幾個抗戰分校的學員,還是丁大隊長他們順道帶來的。具體情況,得問楊主任才清楚。”張華翰看了一眼之后,便隨口回答了一句。
“嗯。就憑這火線報到,便可以看出這批學員錯不到哪兒去了,靠譜!”嚴凱聽說是抗大畢業生,便滿意地點點頭贊賞了一聲。然后朝張華翰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旅長。您不是要到三團看看這次伏擊戰的繳獲嗎?”張華翰不由地提醒了嚴凱一句。
“那也不急在這一時啊?”嚴凱卻笑著回應張華翰道。
對于嚴凱這種天馬行空的習慣,張華翰現在也漸漸地習慣了,于是搖搖頭后,只好跟在嚴凱的后面,往三營那面走去。
“旅長,參謀長。”看到嚴凱和張華翰兩個走來,正在學唱歌的三營弟兄們,立即停下來,朝嚴凱他倆熱情地打招呼。
“你們繼續唱,繼續唱。”而嚴凱卻是滿臉笑容地回應著大家。
而正在教歌的那個女干部,先是為因嚴凱他們的到來打斷了她的教唱有些不滿地輕輕皺了皺眉,隨即聽說是旅長,立即一臉興奮地問道。
“您就是嚴旅長?”
“沒錯。有假包換!嘿嘿……”嚴凱一看,原來還是個大美女啊!不由的嘿嘿地樂了起來,調侃地回答了她一句。
“我怎覺得好像那里不對呢?”誰知,這丫頭竟然歪著小腦袋,用手撓著頭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