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董夢娜突然看向正在和廖化凱道別的秦小藍,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酸溜溜的感覺,竟然忘記了回應眼前的嚴凱,心里卻埋怨嚴凱怎不會說些什么讓自己想聽的話來。
而董夢娜腦子里這乍然的變化,混亂思緒瞬間全部反映在那張小臉上,一雙大眼睛里寫滿了幾絲幽怨與彷徨。
但隨即她自己便發覺,急忙想掩飾的轉開目光時,卻恰好與嚴凱那驚訝的目光相遇,騰的一下,她那俏臉上騰的一下就浮現一抹紅粉。
而此時的嚴凱,也不是當初那青澀的菜鳥了。發現董夢娜這猛然異變的神色,心里也頓時有了感覺,于是便本能的下意識地柔情說了一句。
“這戰場上槍彈無情,還請您多加小心,保護好自己。”
董夢娜完全沒有企望嚴凱能回應自己內心里那瞬間涌現出來的冀望,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十分的奇怪,而眼前的陽光帥氣的嚴凱竟然會這么默契地回應自己無意識的期待般。
“我會小心的。你也是。”董夢娜竟然是瞬間就沒有異常的恐慌,隨即卻本能地平靜回應了一聲。
“那就好。”而嚴凱卻回答的自然順口。
董夢娜不禁地抬頭看到他那泰然自若的表情,卻令人深思而使人難忘的感覺,于是臉上再次緋紅了起來,急忙向秦小藍走去。
“你是不是欺侮人家董夢娜了?”目送著廖化凱他們遠去了的背影,秦小藍立即惡狠狠地壓低嗓門朝嚴凱問道。
“沒有啊!哪能呢?”而嚴凱卻十分委屈地回應了一聲。
“那……反正你自己知道就好!哼。”秦小藍其實也是一種敏感的反應,于是,便蠻橫地警告了嚴凱一聲。
而他倆這邊還沒有說清楚,嚴凱就看到那位作戰參謀小葛便急匆匆地向不遠處的張華翰,在緊張地報告著什么了。
“你看什么呢?”而背朝張華翰的秦小藍,卻誤以為嚴凱是做賊心虛想躲避呢。
“可能又有緊急情況了!”嚴凱卻嚴肅地回答了一句。
果然,張華翰很快就朝他倆這邊走來了。
“旅長,有情況。笠藤幸原可能是發現我們這個臨時駐地了,三天年都不讓咱們過,他的前鋒部隊已經到達渾源縣城了。”張華翰似乎有些怨氣地向嚴凱報告道。
“你能斷定就是沖我們來的?不是說華北方面軍會來一位副司令官,要將指揮部改到渾源縣城嗎?”而嚴凱卻有些懷疑的反問張華翰。
“可是,這二者之間并不矛盾啊?您想想看,今天都是正月初三,小鬼子雖說不算是過年節日,但也是十分重視這個節日的。如果不是針對我們,那他們何必那么急忙呢?”
而張華翰卻給嚴凱分析了起來,肯定是針對自己獨立旅而來的。
而一旁的秦小藍卻立即聯想到自己讓特戰隊與做“買賣”的事,也立即贊同張華翰的分析,說道:“我覺得張參謀長分析的有道理,咱們還是趁早做好準備為好。”
“這笠藤幸原也真夠煩人的!就這么迫不及待著讓小鬼子送死嗎?”嚴凱想了想,也覺得他倆說的有道理,于是便非常惱火地罵了一聲。
沉吟了一下后,嚴凱卻向張華翰交待道:“讓丁大伢他們特種大隊先去落實一下情況吧。駐地里該怎樣準備就怎樣準備,這初三年還是讓弟兄好好過完,別弄得太緊張了!”
“是。我明白。”張華翰回答了一聲后,便離開嚴凱和秦小藍,去安排布置了。
“他娘的,廖司令似乎也算到笠藤幸原要前來搗亂了,竟然會急著走呢。嘿嘿……”回頭,嚴凱卻朝秦小藍樂呵呵地調侃道。
“有件事,我沒有事先給你打招呼。你不會怪我吧?”看到張華翰走了后,秦小藍便陪著小心地向嚴凱說道。
“什么事,竟然讓你這個秦大團長這么神秘兮兮的呢?說吧,我不會怪你的。”而嚴凱卻笑著回應她,許愿自己不會生秦小藍氣。
“我讓野狼他們特戰隊,拿著幸次山間的尸體去換彈藥了。不過,野狼完全是在學你那次敲詐渚頭峻一郎一樣,要得狠了點。嘿嘿……”
秦小藍當然知道嚴凱不會計較這事,于是反而怨到嚴凱頭上去的笑著說道。
“我就說嘛,這笠藤幸原放著好好的節日不過,原來是被你們給氣的了。”嚴凱聽說是這么一回事,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那里會生氣。于是樂著似埋怨的調侃了秦小藍一句。
“不過。你那個特戰隊也用不著那么多子彈吧?”緊接著,嚴凱也詭秘地笑問秦小藍道。
“我是那么貪心的人嗎?早就讓野狼他們給丁大伢送去三分之二了。”秦小藍立馬就不滿地嗔了嚴凱一句。
“難怪我不知道。你們這姐弟倆是商量好的了,只是瞞著我一個人呢。”聽到秦小藍將贖得的彈藥分給特種大隊一大半,便高興的假裝十分不滿地說了秦小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