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川島寧次看出笠藤幸原是真的決定去找嚴凱的晦氣,卻又想起了聽到那些關于嚴凱那傳奇式的種種傳說,不由地小聲提醒道。
“司令官閣下,那個嚴凱獨立旅的情況,我們都不了解,很難做到知己知彼。卑職還請閣下慎重考慮,待到時機成熟時,我們再一舉殲滅嚴凱的獨立旅?”
“川島君,你是不是真被那些愚蠢膽怯的懦夫的說法所嚇倒了?什么是時機,這次就是難得的時機!”聽到川島寧次的勸告,笠藤幸原一聽,就非常不滿地皺眉呵斥道。
“可是……”而川島寧次心里卻還是十分不安,于是想再勸阻笠藤幸原不要輕舉妄動。
“八格,如果你川島寧次都會被這樣可笑的愚蠢謊所嚇倒,那你就不配為我笠藤混成旅的參謀長了!”笠藤幸原見自己參謀長卻一再勸阻自己已經下定決心的作戰意圖,頓時便真正冒火了。
聽到笠藤幸原將這樣的威脅話都說出口了,川島寧次自然不敢再繼續勸阻,而是重重頓首道:“是卑職荒唐!我這就去撰寫報告。”
望著川島寧次離開的背影,笠藤幸原的嘴角不禁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要說笠藤幸原這么狂妄,他也確實有這份狂妄的資本。他今年還不到四十歲,便已經晉升到少將,這放眼日軍之中,也算是極少數的少年得志了。
而且自打從踏上中國的土地上之后,五年不到的短短時間里,便從一名少佐升到少將。除了運氣好外也是靠戰功掙來的,而不是像一些平庸之輩是靠關系提升上位的。
就憑這些,他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將軍,豈能畏懼一個支那人的所謂“戰神”嗎?那豈不成了笑話!
就在笠藤幸原一副意滿志得,趾高氣揚的得意洋洋之時。幸次山間和玉真彬羽兩個也是怡然自得帶著各自的大隊,往土墉崗趕來。
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由于笠藤幸原晉升為少將之后,整個笠藤混成旅的軍官都跟著晉升了一級軍銜。因而,幸次山間和玉真彬羽兩個也是由上尉軍銜晉升上少佐,這就意味著今后的錦繡前程了。
在小鬼子的陸軍中,由上尉晉升到少佐也算是一名軍官生涯中的一個關鍵節點,要知道有多少人便被卡在這關上,一輩子都晉升不上去而混到退役,或者戰死在戰場上。
“報告。旅團司令部電報。”就在幸次山間正騎在馬背上淫意著的時候,他的副官拿著一張電文來到他的跟前大聲的喊了一聲,將他驚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了。
“八格,什么事讓你這么驚恐慌張!”自己的白日美夢被突然打斷,而且還差點掉下馬來,于是幸次山間不由的惱羞成怒地大罵了一聲。然后才十分不甘的問道,“快說,是什么回事?”
“旅團司令部電令我們大隊,立即轉道,趕往旅團匯合!”那副官先是一怔,隨即見幸次山間并沒有追究下去,便松了一口氣大聲的報告道。
“納尼,這突然間怎么就改變了命令呢?難道土墉崗那面的戰斗已經結束,土八路的主力統統地被消滅了?!”幸次山間顯然是十分意外,不禁地自自語的說了句。
“報告少佐閣下,卑職也不清楚。”而他的副官誤以為是在問他,便隨口就回答道。
“八格,你一天到晚都會清楚些什么呢?”而正在猜測的幸次山間又被自己副官那粗嗓門給嚇了一跳,于是便皺眉罵了一句。然后才發覺自己還沒有看到電報,“蠢豬,還不快將電報給我。”
“哈依。”這個副官也許是被罵慣了,重重地頓首后,方雙手將電報呈遞給他。
看完了電報之后,幸次山間不由滿臉疑惑地向副官伸手要地圖。
可是等了一會,卻聽到副官驚恐地小聲問道,“少佐閣下,您需要什么嗎?”
“八格,你怎么總是頭教不起來的蠢豬呢?這個時候,我除了要地圖,還能要什么!”幸次山間真的被自己的副官給氣壞了,恨不得拔出軍刀宰了這個蠢豬。
“少佐閣下,請看地圖。”聽清是要地圖后,副官倒是非常利索的拿出了地圖,雙手舉到幸次山間眼下,讓他觀看。
而幸次山間卻連馬都不下,就在馬背上看了起來。
“要向混成旅靠攏,就必須經過一個叫獅子嶺的地方。”幸次山間看著地圖自自語地說了一句。
而從這地圖的標志來看,這個獅子嶺的地形十分險峻,幸次山間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憑他的經驗推斷,一般像這樣的地方,不是有八路軍游擊隊就是大股的土匪。
不是他幸次山間害怕獅子嶺上的八路或者是大股土匪,而是怕耽擱了趕赴旅團部匯合的時間。
從地圖上看,由自己腳下到指定的匯合地點,足足有七十里路,這樣的崎嶇山道,五個小時的期限還真的過緊的。難怪幸次山間會皺眉苦思起來了。
“快去叫回平章副大隊長到我這兒來!”于是,幸次山間立即就向副官命令道。
“嗨。”那副官立馬就往前面趕去找副大隊長了。
“命令部隊立即停止前進。”隨即幸次山間又向自己身旁的參謀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