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已經停了一會的炮聲又像春雷般響了起來。
這回,炮火完全是集中朝那個“偽滿國軍”那邊狂轟猛炸了。
“媽個巴拉子!這八路軍不是口口聲聲說中國人不打中國人嗎?怎將炮火專轟老子的部隊了?!”這個“偽滿國軍”的團長很快就被炸糊涂了,不由地脫口大罵了起來。
“團座。咱們可是滿洲國國軍呢。”而他身旁的副官立即提醒道。
“滾犢子!盡說些沒有用的。你沒有看到嗎?這八路軍卻盡沖咱們來了!”這個偽軍團長已經看出了秦小藍的一團是在專門對付自己了,竟然憤懣不平地罵道。
“那咱們怎么辦?”那副官竟傻傻地問道。
他就是有些想不通,在東北那面,那些抗聯也是專撿滿洲國國軍打,到了關內,怎還是這樣呢,難道那些日本人不是更可惡嗎?
他們這只是跟隨南下進關內來支援華北方面軍大掃蕩部隊中的一個團。
而小鬼子這次對晉察冀地區的大掃蕩,有兩路兵馬,一路就是華北方面軍的川井聯隊,川井聯隊也是這次掃蕩作戰的主力軍,負責從正面碾壓晉察冀軍區司令部的主力。
另一路就是笠藤幸原的混成旅,笠藤混成旅負責截斷八路軍軍區司令部的退路,防止八路軍司令部竄入太行山區。
可是由于長武純俊和坂田一郎的兩次遷回襲擊計劃,都被嚴凱的獨立旅所攔截擊潰,完全無法實現作戰意圖,卻被八路軍突圍外逃得失去了蹤跡。
于是,便在大山里像無頭蒼蠅地轉了幾天之后,因為失去了目標,考慮到川井聯隊繼續留在靈丘、萊沅這一帶就顯得毫無意義了。
經過華北方面軍與坂田一郎的協商之后,判斷八路軍的軍區司令一定是躲進了太行大山里面去了,便根據人生地不熟的原因,讓川井聯隊回到萊沅縣城休整,改由坂田旅團的甲橫聯隊接手。
而這個“偽滿國軍”團當然不能享受主子一樣的待遇,便被劃到甲橫聯隊手下了。
就在甲橫送走了川井聯隊之后,就接到了特高課的情報,說是發現了失蹤了的八路軍主力就在靈丘、萊沅和渾源三縣交界一帶。于是,在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直接指揮下,配合笠藤混成旅兩面夾擊過來了。
但是,甲橫畢竟是在太行地區駐守了多年,情況還是比較熟悉的。按照他的判斷,估計特高課所說的八路軍軍區主力部隊是不可信的,于是便對自己的參謀長商量了起來。
“鹿野君,我的似乎有一種預感。”甲橫蹙著眉頭,對自己參謀長說道,“這一次被發現的八路軍,很可能是八路的太行軍分區的主力,而不是所謂的晉察冀軍區的主力。”
“中佐閣下。我們的不要去管他們是什么的八路,只要遵命執行作戰就行了。”鹿野參謀長卻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嘿嘿……鹿野君,你的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看到自己參謀長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于是有些失望地搖搖頭繼續道,“不是我說泄氣的話。遇到我們的那些老對手,這一戰仍然是很眇茫的。”
而鹿野卻大為不解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我們皇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無論是兵力、火力以及各種技術兵種的數量,就算是嚴凱的萊沅獨立團和新三團,也無法抵擋我們的壓倒性進攻!”
“不,不,不。你的還是沒有明白!”甲橫像是看傻子般,盯著自己這個參謀長看了一會后,這才無語地搖搖頭,嘆息了一聲后,繼續說下去。
“你的才來不久,這太行山區里有許多事,根本沒法讓人理解。尤其是那個‘太行戰神’嚴凱,你就根本無法按常理去推測,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阿部規秀將軍,就是死在嚴凱屬下部隊手下的,還有……”
說到這兒,甲橫突然就停住沒有接著往下說,畢竟這些話題都是禁忌的話題,說多了會嚴重挫傷自己參謀長的信心,進而會影響到后面的戰斗的。
聽到甲橫的話,鹿野卻非常不解地說道:“阿部規秀將軍閣下,據說是碰巧被八路軍的炮彈所擊中的。由于將軍閣下的玉碎,使部隊失去了指揮,所以才給了八路軍可趁之機,這才導致掃蕩的失敗。”
“嘿嘿……”甲橫不由地冷笑了起來,然后十分不屑地問道,“難道你就不覺得,這樣的話說的也太輕巧了嗎?”
可是那鹿野參謀長卻是相信的,在他想象中,像阿部規秀這樣的帝國優秀將領,如果不運氣不好中了八路軍的炮擊,阿部規秀旅團長怎會被土八路所打敗呢?
于是,停頓了一下后,鹿野參謀長回應道:“像阿部規秀這么優秀的帝國將軍,會被你所說的支那人‘戰神’打敗嗎?”
對于這樣的問題,甲橫也不敢輕易地作出回答。
而鹿野參謀長誤以為自己的上司被說服了,便接著說道:“至于您所說的那個支那人的‘戰神’,只要我們加強戒備,不給他有可趁之機,他的獨立旅也就無計可施了。”
看到自己這新調來的參謀長,在這一點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甲橫立即就失去交談下去的興趣了。
“但愿一切能像你想象的這么順利就好了。”于是,甲橫便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中佐閣下,您真是多慮了。”鹿野不由的蹙緊了眉頭,心里卻在暗自腹誹甲橫這是慘敗仗打多了,這才因銳氣被消蝕而畏懼那個傳說中的“戰神”嚴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