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副手認真地苦苦想了一會后,卻憂心忡忡地分析道。
“中佐閣下。如果您的判斷沒錯,那么,我們皇軍的兵力是不是太薄弱了一點。八路軍一個旅,起碼有五千人吧?而我們加上皇協軍,現在也不到四千人了,面對這樣的地形,完全施展不開我們的優勢。”
“你分析的不錯。但是,你忘記了我們皇軍的強悍戰斗力!在雙方兵力接近相當的情況下,我們勝算還是相當大的。這也是司令官閣下要我們堅持按原計劃行動的原因,因此,我們不能辜負了司令官!”
而長武純俊也不知是出于對方面軍司令的感激,還是他本身骨子里的狂妄,卻十分自信地分析給自己這個智囊聽。
“中佐閣下。對于您的分析,我也深以為是。可是,今天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情況還是有些反常的,我們是不能按照以往的經驗來套用呢?對于這點,我是懷疑的。”而他副手卻非常婉轉地提醒道。
“你的憂慮,我的明白。但那些都是我們皇軍的大意和錯誤的判斷所造成的,那不能作為判斷的真正依據。即使是這些八路軍的特別狡猾,但畢竟是一些會使用鋤頭,卻不善于使用槍的支那農民。”
這長武純俊從骨子里就瞧不起八路軍。因為,在以他所接觸交戰的都是支那人的正規部隊,而剛調到華北與八路軍作戰過的部隊,其戰斗力更是不在他的眼里。所以,他才認為自己有這個狂妄的資本。
而他的副手也一直是跟隨著他的,當然所見過的情況基本上與長武純俊是一致的,如果不是剛才那三場恐怖的伏擊戰斗,這個副手也就沒有這個憂慮了。
現在聽到長武純俊的這些話,明白上司已經決定了,當然也就默認而不再多說。略頓了一會后,轉而朝長武純俊試問道。
“那么中佐閣下,您準備怎樣打這一仗呢?”
“剛才。我已經講過了,仍然是先拿下那兩個高地,然后再上下夾擊那個山頭的陣地。具體就是先用炮火準備,將那兩個并不寬闊的高地覆蓋三遍,估計活著的八路就沒有幾個了吧?”
長武純俊立即不嫌麻煩地向自己副手,簡單地講解了一遍。
“閣下的這個辦法也是目前最佳的方案了。那么,我親自到炮兵中隊那邊去指揮吧?”副手想了一會,也就認同了長武純俊這個步炮擊配合的方案,并提出自己去指揮炮擊,配合步兵的進攻。
“喲西!如果有你這個帝國陸軍士官學校的炮科高才生的指揮,一定會讓上面的土八路一個驚喜的。哈哈……那就拜托你了!”
長武純俊本來就要讓他去指揮炮兵中隊的,聽到他主動提出去指揮,便非常高興地夸獎了自己這個一向看重的副手。
而這時,陳觀前看到自己這個陣地前的地形實在太給力了,便有些放松了警惕,只是隨意地催促弟兄們盯著下面的小鬼子動向,便忽視了繼續修建防炮掩體工事。
就在陳觀前等人正奇怪小鬼子怎就不繼續進攻時,天空上突然就響起了一陣炮彈飛行時的奇特聲音。
“小鬼子**了?”陳觀前有些疑惑地抬頭望向天空時,立即就被嚇得大聲喊了起來,“快!快防炮擊!”
還好一團的弟兄們都被訓練得鬼精靈的,不用陳觀前的命令,也已經聽出了炮彈飛行時發出的**聲音,已經開始隱蔽起來了。
但是,這回壓根就沒有試射,一開打就是黑壓壓的一片炮彈飛來,然后便落到高地上爆炸開來了。
“轟轟轟……”
瞬時,兩個高地便被炸得昏天暗地的。炮彈爆炸時掀起的彈片、碎石和塵土等等,將整個高地給籠罩住五分鐘。
“不至于吧?這才巴掌大丁點的地方,竟然調集這么多門炮覆蓋這么久!”嚴凱難得驚恐地盯著兩個仍在濃煙滾滾的高地,嘴上卻失聲地擔憂道。
“就不知道二營的防炮洞修的夠不夠深?夠不夠牢了!”而徐鋼也是憂心忡忡地反復說道。
事后,當他聽說二營的防炮洞只修了一半時,便大怒要將將二營長陳觀前按軍法懲罰。如果不是嚴凱一再勸阻,陳觀前的軍人生涯便到頭了。
不過,這是后事。這會,陳觀前看到整個高地在炮彈肆意的推殘下,面目全非了,心里便焦急的懊悔萬分,自己剛才怎就沒有讓弟兄們繼續將防炮洞給修建起來了呢?!
可是,這世上還真沒有后悔藥可買。等到小鬼子的炮擊漸漸停止后,他便迅速地跑上陣地發瘋地四處尋找受傷的弟兄時,便很發現這一陣炮擊因為沒有足夠的防御的工事,造成了近三分之一的傷亡。
于是,急得欲哭無淚的陳觀前呆坐在掩體里,根本就沒有聽到四連長正在四處找他。
“營長,營長。四連長正在找您呢?”看到陳觀前似乎對四連長的大聲喊叫充耳不聞般,他的警衛員便向大聲提醒道。
“他這時還找我干啥用呢?”陳觀前兩眼含淚的自自語地呢喃著站了起來。
“營長。小鬼子已經發起攻擊了,可是咱們的弟兄傷亡過多,是不是讓三連的弟兄增援一個排?”四連長看到陳觀前,由于心里著急,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便開口焦慮地問道。
而已經懊悔憂傷過度的陳觀前則上前一把揪住了四連長的前襟,大聲地責問道:“你為啥不讓弟兄們把防炮洞搶修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