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無頭的尸體便在周邊小鬼子的一雙雙充滿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慢慢地倒下了。
就在小鬼子驚駭的目光還沒有收回的瞬間,許瀘州朝這些驚恐得失去應有的本能反應隱蔽的機會,立馬開始掃射起來了。
槍膛里剩下的二十七發子彈,就讓他一口氣給打光。而小鬼子也在這瞬間里給擊中了十四個,紛紛都倒在灌木林的邊緣上。
“八格,土八路的躲在那面灌木林里!”終于,還是有小鬼子反應過來,非常迅速的就趴下來。一些動作快的已經舉起手上的三八大蓋開始射擊了。
許瀘州原以為小鬼子受到這樣的突然襲擊,肯定會混亂一陣,自己正好可以重新換上新的彈匣。當他將空彈匣退下,將手摸到胸前的彈袋時,小鬼子的子彈已經密集地射在自己的身邊和頭頂上了。
“我媽呀!”許瀘州頓時就嚇了一跳,慌張地一個驢打滾,非常狼狽地滾到身后的小土坑。
許瀘州在土坑里不由的用手拍打了自己胸膛幾個,這才余悸未消地趕緊換上了新的彈匣。
“八格,沒有想到狡猾的土八路,竟然在那邊有埋伏!”那中野也被這面的激烈的槍聲給驚嚇了一跳,脫口就罵了一聲,隨即便命令道,“立即向灌木林射擊!”
那些機槍射手“嗨”了一聲后,并迅速地將槍口轉向了灌木林的方向。
許瀘州換好彈匣之后,便準備看下小鬼子已經到了哪個位置了,可是,他剛剛伸了頭,便引來了一陣彈雨。如果不是他十分小心謹慎,一發覺不對勁時,便急忙縮回頭,這腦袋上這會也不知是怎個模樣。
“媽個嘞!這小鬼子怎這么聰明起來了?”這下,許瀘州是再次被嚇得毛骨悚然了。不由自主地罵了一聲后,又趕忙換個位置。
這時的小鬼子軍事素質確實是十分精湛,在打了這么久之后,便漸漸地顯現出來了。當中野命令這些重機槍射手壓制許瀘州時,這些小鬼子的射手并沒有盲目地開槍,而是盯著這面等待著。
所以,這許瀘州一伸出半個腦袋時,便被小鬼子的射手發現了。自然,緊接著就是一陣猛打。
但是,一發現不見目標后,便又停止射擊,再睜著眼睛尋找起來。
小鬼子這一個中隊配備著三挺重機槍,這會被安排對付黑狼和許瀘州,分別指定一挺對付一個,另外一挺卻是用來隨時加強壓制火力。
而更要命的是,那些歪把子輕機槍,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也已經進入最佳的射程了。
也就是說,此時黑狼哥倆是分別各自被一挺重機槍和四挺歪把子緊緊盯住了,只是他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了而已。
相對來說,還是黑狼那邊暫時比許瀘州這邊安全一些。因為,許瀘州是在小鬼子靠近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開槍的。這會,在機槍的掩護下,小鬼子又不斷地向灌木林靠近到只剩五十米的距離了。
許瀘州此時已經能清晰地聽到小鬼子的腳步聲了,考慮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再次悄悄的伸出頭。
這一看,立即就讓許瀘州驚出一身冷汗了。如果再不阻擊,自己就要被壓著活捉了。
湊巧的是,剛才許瀘州驚嚇之中,竟然跑錯了地方,這個位置根本就無法隱蔽自己。而小鬼子也正是出于這種判斷,便沒有注意到這兒,反而給許瀘州爭取到了一個暫短的機會。
“噠噠噠……”這下,許瀘州也顧不得節省子彈,一出手就是一擼到底,將滿滿的彈匣子彈打了個精光。
而這面的小鬼子又被他的掃射,打中了十多個。幾個沒有死的卻瞬時就發出悲慘的哀嚎聲。
“八格,這土八路竟然狡猾的反其道而行之,從這個根本不該露頭的地方直接攻擊我們,簡直太狡猾了!”那個中野正在觀察著戰場,看到這個情形,氣得大聲咒罵許瀘州太狡猾了。
其實,許瀘州哪里是像他想象的那么神奇。他這完全是被迫無奈的冒險一拼,打完子彈后,也顧不得換彈匣,便又慌忙跑向另一個地點了。
“隊長。這土八路好像沒有多少人?就是太難抓住他們。狡猾大大的!”一個軍曹似乎已經發現了對面的八路軍人數并不多,只是太精明了。每每出手時,總是能精準地打死打傷皇軍的勇士。
而中野卻早已經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說破而已。因為他的心里藏了個小九九,那就是萬一不能打勝后,自己也好推說八路軍不僅精銳,而且還人數眾多,以便留下推諉的理由。
“八格,誰說八路的人數不多?那坡上和灌木林里,都躲藏著大量的土八路。無論我們的勇士從哪個位置進攻,不都受到了阻擊嗎?”
因被這個軍曹說破了,中野立即惱羞成怒地轉身朝這個軍曹罵道,同時還賞給他幾個耳光。
這中野隨口胡亂編造,卻被小鬼子們聽得信以為真。因為,事實上看去是這么回事,前面的進攻受到了多處的阻擊。但他們哪里知道黑狼和許瀘州已經來回奔波,都已經氣喘喘得快要跑不動了。
但許瀘州的那一陣掃射,并沒有解除自己的危險處境。這個小隊剩下的小鬼子仍然有近三十多個,這會吸取了前面的教訓,都分散開來,小心翼翼地慢慢向灌木林里逼近著。
黑狼雖然也一樣的被小鬼子的輕重機槍壓制著,但他卻可以清晰地看到許瀘州這面的情況,發現有幾個小鬼子已經進入灌木林時,拼命的給許瀘州打手勢。
可是,這會的許瀘州哪里敢輕易的抬頭,自然就無法看到黑狼的預警手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