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就開到這吧。大家按照分工,馬上投入工作中去。明天坂田一郎就會殺到了!”
“轟隆隆……”小鬼子那猛烈的炮火已經打了三分鐘了,看來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戰斗是在上午十點多打響的。而山頂上的獨立旅弟兄們已經頑強地堅守了近三個小時了,硬是將小鬼子阻擋在山腳下。
“莫西,莫西……”而小鬼子的臨時指揮部里卻是十分的忙亂,接電話的聲音和各種喊叫聲,讓坂田一郎十分的煩躁。
而此時此刻,參謀長岸谷正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沙盤沉思著。
旅團司令部的作戰參謀已經用紅黃兩色小旗在沙盤上,標出了中日兩方的兵力的現時位置,坂田旅團所屬的六個步兵大隊,除了一個大隊留守外,其余的五個步兵大隊全部進入指定位置。
而炮兵大隊中的二個中隊此時正在向前面固守,擋住了小鬼子進攻的八路軍山頭阻擊陣進行瘋狂的炮擊。
過了片刻,岸谷指著沙盤坂田一郎說道:“將軍。您請看,步兵第三、第四、第五大隊已經完成了對獨立旅駐地的包圍,而步兵第二大隊在炮兵隊的協同之下也發起第五次進攻了,但是……”
“夠了,不用說了!”坂田一郎卻煩躁地打斷了岸谷的話。
“哈依。”岸谷重重頓首,卻又忍不住說道,“我們現在的關鍵就是步兵第二大隊必須搶在下午三點前攻下前面山頭,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合圍。否則,一旦天黑,八路軍便會趁著夜色跳出包圍圈了!”
而坂田一郎卻非常無奈的說道:“岐崎大隊已經是全力攻擊,卻沒有想到前面山頭上的八路卻這么善守,讓岐崎大隊麾下的勇士們已經傷亡慘重,久攻不下!”
“是不是命令渚頭聯隊的第三大隊前來增援?”前面戰斗的慘烈程度,岸谷當然非常清楚,于是只好提出讓渚頭聯隊的鬼子來增援。
“你是不是昏了頭了?等到他們趕到,這天早就暗下來了!”坂田一郎聞,便更加懊悔地罵了一句。
不是岸谷急昏了頭,而是他是實在無計可施了。本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山頭,用一個主力的步兵大隊進攻,已經是在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誰知雞沒殺成,那牛刀卻崩了不少缺口。
所以,情急之下才說出這個毫無意義的餿主意了。
“嗨!是卑職失了。”岸谷羞愧地重重頓首,向坂田一郎道歉了一句。
說話間,坂田一郎也走到了沙盤跟前,用手對獨立旅的防御劃了一個圈說道:“不過,就算我們天黑前無法合圍。但是,我們仍可以改變方案繼續圍困他們。”
“到天黑后,我們沒有達到合圍的目的。還怎能繼續圍困嚴凱的獨立旅呢?”岸谷非常驚訝地看著自己上司疑問道。
“你別忘記了。這次戰斗我們已經不間斷地打了三天二夜了,嚴凱的獨立旅忙于逃命,獨立旅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整,早已疲憊不堪了。”
坂田一郎隨即又指著原先劃的那個圈外面陰森地冷笑道:“而我們布置在外圍的渚頭聯隊的二個大隊,已經恭候在他們的外圍多時了,正以逸待勞等待著嚴凱這只狡猾的小狐貍呢。”
“原來閣下早就做好預備的了,難怪您一直不讓調動渚頭聯隊的二個大隊。真是一步妙棋!”岸谷看了一會,心不由主地對坂田一郎的陰險毒辣而佩服道。
就在坂田一郎和岸谷交談的時候。一條草木縱橫的崎嶇陡峭的小道上,獨立旅的特種大隊正在艱難的向上攀登。
“哎喲。”韓寒星由于不慎一腳踩空,一頭摔倒在荊刺之中。
走在旁邊的一個弟兄急忙伸手將他扶起來,隨即關切的問了一句:“寒星,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剛是沒有注意踩空了。”韓寒星硬忍著巨痛,連聲說沒事。可是,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斷滲出,又順著臉頰滑落。
可是,走在他倆后面的鐘中隊長環顧四周后,發現其他的弟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心里深深地替弟兄們憂慮著,不由地嘆息了一聲。
他是臨時被抽調到特勤隊代理隊長的。為了誘惑坂田一郎,特種大隊冒充獨立旅的主力,邊打邊走了整三天二夜沒有休息過了。特勤隊的二百多人,幾乎所有弟兄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望著這些特勤隊的還在咬緊牙齒在堅持的弟兄,鐘中隊長正在考慮,是不是讓弟兄們稍微休息下再走時,卻聽到身后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鐘中隊長轉身一看,卻是丁大伢正帶著一個中隊的特戰隊弟兄趕上來了。
“哎,哎。誰讓你們停下了?快走,快走呀。”丁大伢看到特勤隊的弟兄似乎停止腳步了,便皺眉連聲催促道。
看到特戰隊的弟兄健步如飛,似乎毫無疲憊的神色,特勤隊的弟兄們不禁側目以對,心想這特戰隊的弟兄一個個真是怪物,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強行軍,居然還能擁有如此充沛的體能。
當丁大伢走到鐘中隊長身旁時,發覺他竟然站著沒走,便十分疑惑地問道:“你啥帶頭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