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會,原來是一位剛投誠過來不久的排長和一個日本女人的事。
要說這事還真不是一件小事,因為這事直接關系到部隊軍紀問題,一支軍隊若沒有鐵一般的紀律,那是不可想象的。
而《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中,婦女是明確地列為禁絕之列!
同樣是中國的軍人,為什么當那些淪為偽軍時的軍人,一個個就像是一條蟲,可是一旦加入了八路軍后,卻立刻就變成了一條龍,生龍活虎地打得小鬼子潰不成軍?
八路軍之所以強大,之所以戰無不勝,靠的不是武器裝備,也不是強大的后勤保障,而是頑強的精神意志,以及鋼鐵一般的紀律!
嚴凱當然深知紀律對于一支軍隊意味著什么,更懂得千里之堤、潰于蟻穴的道理,所以既便這只是個萌芽,他是完全贊同秦小藍對這件“小事”的慎重處理態度。
“因為是位日本女人,弟兄們都覺得小鬼子都糟蹋了我們那么多姐妹,難道還不允許我們的人那個對小鬼子的女人……所以,如果處理了趙啟鋼,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反應。”那干事繼續為難地報告道。
“正因為弟兄們存在著這樣的糊涂認識,所以問題有多么的嚴重?!”秦小藍的腳步隨即便停頓了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陰冷和憂慮。
既然碰上了,嚴凱便覺得有必要去看看情況,于是便對那位干事問道:“現在人在哪里?”
“人在二營營部。”那干事回答后,又嘆息道,“人倒是個漢子,敢作敢當,是他自己到營部等待處理的。”
“咦。”而嚴凱卻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跟前的這位干事。
“這個趙啟鋼打仗確實是一把好手!我還正準備提拔重用他呢。誰知,卻弄出了這么一回事來。”而秦小藍似乎也十分惋惜地對嚴凱說道。
“那你現在準備怎樣處理呢?”從秦小藍和這位干事的話中,嚴凱已經知道這個趙啟鋼是個非常優秀的軍官,于是,便故意地向秦小藍問道。
“還能怎樣?當然是按律辦理,犯了這條戒律,誰也保不了他!”秦小藍卻極為嚴肅地回答嚴凱。
而嚴凱卻輕輕地笑了笑,似乎心里已經有了主意。
如果那個趙啟鋼確實是做了罪不可郝的茍且之事,那就拿他做典型,從重從快嚴懲整肅軍紀。
這關乎到軍隊的紀律,可比自己那“制式裝備”重要得太多了,怎么重視都不會過份,紀律是天!沒有鐵一般的紀律,怎可能做到戰無不勝呢?!
當然,如果這之間還有什么其他的情況,在自己的部隊里是不能存在冤枉一個人的現象。
情況也真像那位干事所說的那樣。此時,二營營部門口圍著幾十個弟兄,正在議論紛紛,似乎全是在替趙啟鋼在打抱不平。
“就為一個小鬼子的娘們,就抓了趙啟鋼這條好漢。難道他殺了三十三個小鬼子,還抵不上一個小鬼子的娘們。這還有天理了嗎?”
“是啊,如果是欺侮了咱們中國的女人,那趙啟鋼就是活該!可那是小鬼子的女人?”
“如果就這樣處罰了趙啟鋼,俺心里就第一個不服。俺就不明白,政治部的那些干部,是不是吃飽了撐了,專搞自己的人嗎?”
……
看到這種情形,秦小藍不禁地抬眼看向了嚴凱。她心里非常明白,如果處理的不能讓弟兄心服口服,很可能會產生反作用的惡果。
“看來這個趙啟鋼還真不簡單,還蠻有威望的嘛?”而嚴凱卻悄悄地朝秦小藍調侃了一句。
“這個時候了,你能正經些嗎?”而秦小藍卻惡狠狠地怒嗔了嚴凱一句。
“其實,弟兄們都是明事理的。只要我們將事實搞清楚,再公諸于眾,是非自然就明了了。你愁個什么呢?”嚴凱卻沒有那么多的憂慮地回應了秦小藍,隨即說道,“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這可是我們一團的事呀?”而秦小藍立即就驚訝地睜大眼睛朝嚴凱叫道。
“如果真是出事了,那也是獨立旅的事。”而嚴凱卻決定自己親自處理這件來了。
“嚴旅長和秦團長來了!咱們找兩位領導評理去。”終于,有人看到了嚴凱和秦小藍,便大聲地喊道。
“對。這事只能找他倆才能辯得清!”于是,便有人附和道。
“你們是不是閑著沒事干!都圍在營部干什么呢?”而嚴凱一走近后,立即就沉下臉來,大聲地責問道。
而一旁的秦小藍和那們干事卻非常奇怪地轉眼看向他。這種時候,怎能用這個激化矛盾的態度呢?
“嚴旅長。俺們二營出大事了!您可得為俺們排長主持公道啊。”而幾個弟兄雖然非常畏怵嚴凱的威嚴,但顯然是豁出來了,大聲地向嚴凱喊起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