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凱不用看便知道自己肯定不認識這家伙,當他拉扯掉面罩時,果然是一張嚴凱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
“既然你自己口口聲聲說是中國人,為什么明知我們是八路軍,你們卻要伏擊我們,并置之于死地呢?”嚴凱隨口便問了一聲非常常見的話。
“……”這家伙卻眼神躲閃著閉口不說。
“看來,你這個俘虜是不想當了吧?那也干脆,老子正好拿你試試這款德國人的沖鋒槍殺傷力怎樣。”嚴凱瞬時就沉下臉來,隨即就拉槍機子彈上了膛。
“別殺俺,別殺俺!俺這就說,這就說……”看到嚴凱那一臉煞氣,這家伙立即就感到嚴凱話語中帶著無盡的幽冷氣息,仿佛是來自地獄惡咒,禁不住寒顫連連,驚悚萬分急忙求饒起來。
“俺們是‘自由救國軍’,今天是奉祝司令的命令前來偷襲八路軍。”那家伙立即就報出家門和這次偷襲的目的。
“‘自由救國軍’?”嚴凱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組織名稱,于是,便盯著他的眼睛追問了一句。
這時,徐副旅長也干掉了他負責的那面三個蒙面人,趕到嚴凱這邊來了。聽到嚴凱的審訊問話后,便接口說道,“其實,也就是從獅子嶺山寨分出來的一支土匪。是一伙沒有信譽的亡命之徒。”
“可是,俺們也打過日本人的。也算是抗日的隊伍呢。”那家伙似乎想盡快獲得嚴凱的好感,便說自己也是抗日的。
“打過日本鬼子,這事倒也不假。但是,你們那是為了私利而伏擊小鬼子的輜重運輸隊。只是一種貪圖小鬼子那批軍火挺而走險,最后反而被小鬼子追著打。”
而徐副旅長似乎非常清楚“自由救國軍”的底細,立即就非常不屑地揭穿了他那所謂的“抗日”了。
“那也是因為俺們的情報失誤,撞上了日本人的槍口上了。可是,俺們總算是和日本人面對面干過仗。當然也算是抗戰對不對?”而這個家伙卻抓住了和小鬼子打過仗這一點不放,強行給自己臉上貼金。
“可是,你們更是惡積禍盈,干過了多少殘害鄉里,殘殺抗日志士的罪孽勾當!”徐副旅長卻當即就揭露出“自由救國軍”的惡行,非常痛恨地責斥了他的狡辯。
通過徐副旅長的話,嚴凱已經弄明白了這個“自由救國軍”,原來就是一伙有奶便是娘,貪利忘義的亡命組織。
但眼前,卻是首先要弄清楚他們會選擇伏擊自己的原因。其他的事待后再說,于是便惡狠狠地責問道:“遠的不說,你們這次蒙面偷襲我們。這算是什么‘抗日’呢?”
“這——”被嚴凱這么直接一問,那家伙頓時就語塞了,半天都回不出話來。
“‘這’什么這?要想活命,還是老實地交待清楚,爭取我們的寬大處理吧!”嚴凱當然不會等他再狡辯了,立即緊逼著他交待。
“其實,俺們也不想和八路軍為敵的。八路軍的利害哪里是俺們惹得起的主呢?只是這回,有人出的價錢太讓人心動了!俺們祝司令實在抗拒不住才答應下了。”
在嚴凱的威逼之下,這家伙才開口講到正題上來了。不過,說到這兒時,他竟然像是十分委屈地伸訴道。
“這個買賣是說定下來了。但卻沒有弟兄敢接這趟活,最終是俺們這一隊倒霉,抽到了紅簽,只好出來冒犯你們八路軍的虎威了。”
“難怪,要蒙上一塊遮羞布呢?”嚴凱聽到這,不禁鄙視地冷笑了一聲后,又繼續問道,“那你們是怎樣選定襲擊我們四個的?”
“俺們都是提心吊膽偷偷摸摸的,哪里還敢選擇偷襲目標呢?今天只是打算隨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撿到幾個走單的八路軍偷襲。便在這兒守著。”
“那知道又冷又餓地守了大半天,實在是等不住了,正想回去時卻看到你們四個騎著馬,便認定是當官的。本以為是走大運了,誰知,卻是陷入地獄,哥們三十七個冤枉地丟了性命,只剩俺一個了。”
“你敢保證你沒有撒謊嗎?!”嚴凱覺得自己要問的,都已經問清楚了,最后便嚴厲地問了一句。
這家伙立即哭喪著回答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俺還敢說謊嗎?哪豈不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嚴凱便決定先就這樣了,便隨口說道,“你知道就好!”
因為,這時他已經看到毛大虎和徐副旅長的警衛員打掃完戰場,將收集到的槍支彈藥等戰利品,都搬到了路旁。因此,就不想再在這多呆了。
“走!”徐副旅長似乎也明白了嚴凱的意思,于是便對這個唯一的俘虜喝令道。
“長官,長官。您要俺交待的,俺都交待清楚了。您就放了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