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宇君。你的是怎樣個看法?”默默地苦思了一會后,渚頭峻一郎轉向自己的參謀長問道,“你的,也確定嚴凱的主力真躲藏在茫蕩山中嗎?”
“如果從隆馬副聯隊長所說的情況判斷,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嚴凱的主力就在茫蕩山中。石田和三友兩個大隊的戰斗力,足足可以抵得上支那人的一個師的戰斗力,即使是受到突然的襲擊,也不至于敗得這么狼狽吧?”
多宇認真地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表達語后,便帶著反證的口吻回答了渚頭峻一郎。
“喲西,你的分析判斷是有道理的。”對于參謀長的回答,渚頭峻一郎是很滿意的點點頭,隨即便問道,“那么,你覺得,我們的如何處置呢?多宇君。”
多宇知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但作為參謀長,他知道無法回避,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
“嚴凱特別于的善于山地戰和他們所謂的‘游擊戰’。在那片上百里的大山里,只有我們一個聯隊進去掃蕩,在兵力上是完成不足的。如果不進山卻又無法完成坂田將軍交給的任務。現在,我們的處境非常的尷尬。”
多宇說到這兒,就聰明的不再往下說了。反而是把眼睛看向渚頭峻一郎,等待著他自己判定。
聽了多宇的話,渚頭峻一郎也是一樣的看法,所以再次盯著地圖沉默的沒有作聲。
上次追尋“特殊炮彈”那一戰,坂田一郎是動用了整個旅團的兵力,還從自己這兒抽調了一個大隊,再加上一個師的皇協軍。在茫蕩山和嚴凱周旋了十多天,結果是損兵折將,一事無成。
渚頭峻一郎當然對此是記憶猶新,自己還不至于狂妄到以一個聯隊兵力,就可以進入茫蕩山肅清嚴凱的主力吧?
但他明知道不可作為,卻又不能不作為。否則頂頭上司,坂田一郎那邊他就交待不過去。
這還真難煞了渚頭峻一郎了。
“如果,我們不進山的掃蕩,只是在山外封鎖茫蕩的話。這樣,是不是照樣可以達到我們的目的呢?”足足苦思了半個小時后,渚頭峻一郎才向多宇問道。
“可是。即便我們不進山,只是封鎖,好像我們的兵力還是不足啊。這個茫蕩山實在是太大了,真的難以困住嚴凱這尊煞神呢!”多宇卻直接搖頭感慨道。
“八格!”渚頭峻一郎當然明白,要不然他豈能這么不確定地問多宇?隨即又無奈地嘆息道,“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作出一個姿態來。兩難擇其輕,我們還是采取封鎖茫蕩山吧。”
“聯隊長英明。”而多宇也知道渚頭峻一郎這也是無奈之舉,于是便拍了下馬屁。然后說道,“那我就這樣通知隆馬副聯隊長了。”
“喲西。”渚頭峻一郎只得點點頭,隨即又交待道,“既然嚴凱的主力都在茫蕩山,縣城還是由龜田的憲兵大隊防守,其他部隊都派出去參加封鎖作戰。”
而多宇一聽,立即就感到不妥了。幾次的縣城險些失守情形,讓多宇已經是談虎變色,于是便下意識地提出疑問。
“聯隊長。這樣,縣城里的兵力是不是太薄弱了些?”
“多宇君。你的顧慮,我的非常明白。其實每次嚴凱能攻進城,其實都是采取卑鄙的手段,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攻進’縣城。只要我們能嚴密地守好城門,嚴凱是無法攻進縣城的!”
渚頭峻一郎明白多宇這是顧慮縣城失守,于是便很有信心地回答他道。
對這個多次縣城告急的情況,渚頭峻一郎已經研究了很長的一段的時間了。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嚴凱每回進城,都是采取詐騙的手段,騙開了城門不費力氣就得逞了。
聽到渚頭峻一郎都這么有信心,多宇當然是不好再多說了。于是便朝他說道,“那么,我這就馬上召集制訂圍困茫蕩山的作戰方案。”
“你去吧。請盡快拿出計劃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拜托了!辛苦啦。”渚頭峻一郎見自己說服了參謀長,隨即便催促多宇馬上就去辦。
“哈依!我的很快就會作好計劃呈報給您的。”多宇立即答應道。
這二天,嚴凱幾乎都是在馬背上度過。
他先是帶著毛大虎連夜趕路,到了第二早晨才趕到軍分區駐地。隨即也顧不得休息,就直接找司令員和政委報到了。
“怎樣?這么久沒見面了,沒有去找你也不見你主動來看看我們。看來是將我們幾個老家伙給忘記了吧?”一見面,司令員便唬著臉說道。
“哪能呢?嘿嘿……這爹親娘親,都不如你們親呢?什么會忘得了您們!”嚴凱心里便是一陣溫暖的感覺,但嘴上卻嬉皮笑臉地胡扯起來。
“你這個臭小子,一直都是嘴上抹蜜說的甜,心里是怎想的誰能知道呢?”而司令員硬憋著笑,繼續沉著臉說道。
“別人不知道我,您幾個老領導能不知道嗎?這段時間,您們這是不斷地加碼壓榨我呢。這一仗接一仗的,哪有時間顧及其他事呀!”而嚴凱便趁機開始含蓄地發牢騷了。
“喲呵,這就是多承擔點任務就嚷嚷的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你嚴凱就這么點覺悟嗎?”司令員豈能聽不出的話中意思,立即就懟了他一句。
“老領導。這天地良心哈,我哪有嚷嚷的了?還不是您在逼著我講的嘛。真是冤枉死了,我比比竇娥還冤!我——”而嚴凱立即就開始大聲喊冤了。可是,還沒喊完,便被政委給叫住了。
“好了,好了。呵呵……你個臭小子也別貧嘴了,這次叫你上來是有重要事情和你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