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名詞和‘混凝土’可以等以后搞清楚,但這‘烏龜殼’什么打碎,卻是咱們繞不去的啊!”史團長并不急著弄清“混凝土”,但卻急著的是如何拿下炮樓。
“也許咱們的嚴大參謀長已經有什么對付的辦法了。要不然,他早就會讓丁大伢來找咱們的。”而秦子卿像是突然想到般,便朝急得焦躁得焦頭爛額的史團長幾個笑道。
“咦。還真別說呢?老大可能是真的有什么對策了,否則怎會這么久沒來找咱們。”劉營長一聽,也覺得秦子卿的話不無道理。
“呵呵……被你們倆這么一說,還真像是這么個道理。要不,嚴凱肯定不會這么安穩的。”史團長略想了下,便笑了起來,于是便朝秦子卿和劉營長告辭道,“那我就先走了,省得等下誤了大事。”
現在,在這些大小干部們的心目中,嚴凱還真成了“戰神”了,好像再難辦到的事,到嚴凱那都會輕易解決一樣的迷信。
而嚴凱此時,也確實是在為解決炮樓的攻克問題在忙碌著。
聽到門外的急促腳步聲,嚴凱很快就趕到大院門口了。
“佐藤上尉,你怎會在這?”匆匆而來的小鬼子上尉看到嚴凱站在門前,不由地奇怪的問道。
“哦。我在找鈴木少佐,想問下前面打得怎樣了?我們什么時候上去。”嚴凱順口就忽悠道。
“情況不是很好。佐川大隊長讓我來通知你和鈴木少佐,讓你們做好隨時參戰的準備。現在就請你和鈴木少佐先到指揮部去,佐川大隊長會給你們具體的任務。”
原來這個上尉是帶著佐川太郎的命令來通知嚴凱和鈴木的。
“鈴木少佐正在里面,你請進吧。”嚴凱弄清是這么回事,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氣,趕緊讓開大門恭敬地邀請道。
“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便拜托佐藤上尉轉告鈴木少佐一聲。你倆馬上就趕到指揮部去見佐川大隊長吧。”那上尉似乎很忙,并不想進院子,直接要嚴凱轉告鈴木。
“不客氣。我一定轉告到,并和鈴木少佐立即就會趕去稟見佐川大隊長的。”這上尉不愿意進去,嚴凱自然也不會真正勉強,便滿口答應下來。
嚴凱再回到院子里時,丁大伢也正好從鈴木的房間里出來。于是便朝丁大伢問道:“都處理好了嗎?”
“那個醉鬼,應該就會清醒過來了,他肯定會發現一切的。哥,您打算啥辦呢?”而丁大伢卻朝嚴凱反問道。
“嗯。確實是這么一回事。”嚴凱不由地皺眉沉吟了起來,“我們得先隱瞞住他……這樣吧,你現在就將弄到院子外面去。”
“弄到外面去?”丁大伢先是不解地看著嚴凱,可隨即他就明白過來了,兩眼發亮地應了一聲,“俺這就讓人將醉鬼弄到外面去。”
“鈴木君,鈴木君!你醒醒,醒醒……”看到鈴木就要醒過來了,嚴凱便裝作很焦急地不停叫道。
“佐藤君,我的頭痛……我們這是要干什么?”鈴木張眼看到嚴凱,便仍有些模糊地說道。
“八路軍已經攻陷了我們的外圍陣地。佐川大隊長正找我們,我們這是要去見佐川大隊長。鈴木君,你沒事吧?”嚴凱則繼續裝作非常焦慮地回答他道。
“就是頭痛……那我們就快去吧。”鈴木聽說是佐川太郎找自己,立即就驚嚇得一跳,似乎整個人瞬間就徹底清醒過來了。
“再喝一口水。休息一下再去見佐川大隊長吧?如果就這樣去,肯定會讓佐川大隊長不高興的。”嚴凱卻故意說道。
鈴木實在是太難過了,接過嚴凱遞給自己的水壺,一口氣就灌下了半壺水。
鈴木將水壺還給嚴凱后,整了整衣服,便急忙朝嚴凱說道:“我們趕緊去吧。如果太慢了他會不高興的。”
“你的確定沒事嗎?”嚴凱像是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快走吧。”鈴木卻急不耐煩地催促道。
可是,當嚴凱和鈴木趕到中心炮樓時,佐川太郎并沒有在,接待他們的是田光俊一副大隊長。
田光俊一被提升大佐軍銜也已經近三年時間了,三年前,就是中佐大隊長的他,由于在侵華的正面戰場,一路充當急先鋒,屢立戰功出盡了風頭。
就在他春風得意,自以為憑著自己的戰功,很快就可以晉升為大佐聯隊長了。
但就在一次戰后修整之中的他,卻莫名其妙地接到一紙任命書,大佐倒是升了,可職務卻從大隊長降為副大隊長。
更讓他不能容忍的是要他離開正面戰場,到東黃堡一個新組建的士官教導大隊任副大隊長。
當時,在這種情況下,田光俊一就連殺人的想法都有了,哪里愿意接受這個新的任命。
后來,還是因為他的老師告訴他原因,就是因為他風頭太勁,又不懂得搞好與上司和同僚之間的關系,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如果不老師的一力保薦,可能連大佐軍銜都升不上了。
最后,老師告訴他,這個士官教導大隊可不是一般的單位,只要他在東黃堡干出一番成就來,一定會想辦法舉薦他為大隊長,重新回到正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