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這由坂田旅團本部派出的增援大隊,很快就將這邊撲空了的情況迅速報告到司令部。卻讓坂田一郎百思不得其解,這一邊還在交戰的八路軍,怎瞬間就蒸化了不見蹤影呢。
“八格,這八路軍難道還真成了神仙不成?”坂田一郎惱怒地罵了一句。
“這什么可能呢?肯定是那些我們的人忽略了什么,才給狡猾的八路軍悄悄地逃走了!”岸谷參謀長沉默的想了半晌,才肯定地回答道。
“岸谷君。你這個分析完全的正確!肯定是我們的人大意忽略了什么,才造成八路的悄悄地開路了。”坂田一郎想了一會后,也覺得參謀長分析的沒有錯。
“讓他們趕往甲橫聯隊那邊去吧,正好甲橫報告說發現了‘特殊炮彈’了。圍剿了這么多天,還一直沒有看到八路的手上是不是真有這些珍貴的武器,難道真的是在八路軍這支神秘部隊手中?”
對于甲橫聯隊的報告,現在坂田一郎也沒有完全相信,畢竟讓他失望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得真正見到東西才能算數不是。
“可是,甲橫大佐并沒有請求支援。我們有必要給他增派部隊嗎?”岸谷參謀長卻不以為然地問道。畢竟,現在突發性的事件很多,而且部隊卻顯得不夠用了。
“反正往那邊也多走不了多少路,如果萬一甲橫聯隊突然請求支援時,省得又是耽擱了時間,趕到后面去了。前車之鑒,前事不忘后事之師。”坂田一郎卻有他自己的想法,前面的情況往往就是僅差一步,就被八路軍給逃脫了。
岸谷看了一眼地圖,便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按照坂田一郎的話辦也許是最正確的,現在的情況搞得自己也是真假難辨。近三萬的士兵在這幾十公里茫蕩山里打了五天了,卻連這支八路軍究竟有多少人都沒弄清楚。而且,被攪得沒有一刻的安寧,人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
“有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電報嗎?”就在岸谷正在發呆時,坂田一郎突然問道。
“哦,沒有收到任何電報。”岸谷立即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道。
“看來,我們是讓多田駿將軍閣下失望了。”坂田一郎聽說沒有接到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消息,便心情沉重地說道。
“我們一定會做到的!”而岸谷卻咬著牙說道。
“但愿吧?”坂田一郎已經有一種失敗的預感,只是沒有說出而已。
夜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了。丁大伢抬頭看了看天空,轉身向嚴凱請示道:“哥。該動身了。”
嚴凱點點頭,他是堅持不愿意插手的,可是丁大伢總是這么堅持,他只好默認了。
下午雖然突然襲擊了萩生聯隊部,拖住正要前往風雷峪增援的小鬼子。但是,自己這些人也被困到這片深山老林里面了。
好在小鬼子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并沒有馬上發起攻擊,終于讓應急小分隊的弟兄們緩了一口氣。
嚴凱本以為丁大伢會受到打擊,誰知這廝卻一點覺悟都沒有,就像是啥事都沒發生般平靜。更別說是自責了,那怕是一點點。這反讓嚴凱十分的滿意,遇危不亂,覺著應戰。這才是一名成熟的指揮員應有的基本素質。看來丁大伢已經成熟了。
“洪組長。按照計劃開始吧。”于是丁大伢朝洪組長輕輕地說了一句。
“弟兄們,跟俺走!”洪組長朝丁大伢點點頭后,便向自己手下的弟兄們招了下手,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實不是萩生田光不想對圍住的八路軍發起進攻。是他的這個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幾次交手下來,他都以失敗而告終,讓他根本摸不清丁大伢的思路和想法。
明明是八路軍占著優勢的,卻又突然間主動撤出戰斗,隱藏進這一片山林之中。萩生田光懷疑八路軍是不是有意示弱,誘引自己這個手中的大隊投入戰斗,然后另一路真正的主力乘機再打自己的聯隊部。
那么,自己一旦與前面的誘敵八路軍部隊糾纏在一起,又難以短時間內擊潰八路軍,就會同八路軍打成一場焦灼戰。那也就意味著不能及時增援遭到八路軍圍攻的聯隊部的部隊。這樣的話,聯隊部不到二百人的一個步兵中隊的皇軍就會損失慘重,甚至損失殆盡都有可能!
所以本來還是一臉笑容的萩生大佐,一想到這些,眉頭就不由自主皺了起來,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這一等就是近二個小時過去了,天色也已經暗下來了,卻沒有等到八路軍任何襲擊聯隊部的動靜。
望著連晚飯都沒心思吃的聯隊長,參謀長只好開口問道:“這八路軍是不是只有這一支部隊呢?”
“不,不,不!你想想看,當時是他們壓著我們的部隊打,我們一個中隊的皇軍勇士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這時,他們卻突然放過了我們這個中隊,躲藏到那片深林里去。如果不是有什么后手的陰謀,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呢?”萩生田光立即就向參謀長問出這些疑問。
“也許,他們是得知我們一個離開了的大隊突然調回吧?”盡管自己都很不理解,但參謀長仍然盡職盡責的回答,然后就盯著萩生田光望著。
聽到參謀長這個幼稚的回答,萩生田光一下就安靜下來,然后一臉不解盯著他看著問道:“你真是這么認為的嗎?如果是這個原因,他們應該是選擇逃離開,而不會鉆進那片并不寬闊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