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能小鬼子睡安穩了,明天有精力來對付我們的。”嚴凱便詭秘地朝他笑了笑。
“那也算上我們大隊一份吧?否則,弟兄們也睡不安穩的。”劉營長立即就朝嚴凱請求了一句。
“這不行。我們得有分工,必須充分發揮每個人的特長,做到科學分工,合理安排以達到最佳戰術效果。”嚴凱直接就否決了劉營長的請求了,“明天,你們大隊的任務還不少,如果沒有充沛的精力,那是很難完成好的。”
“哦……”劉營長還真沒有聽過這樣的理論,于是便懵懂地回答了嚴凱,只得乖乖地閉嘴不再提了。
“抓緊吃晚飯。二十分鐘后,部隊立即分開。”嚴凱也不再多說了,便向劉營長和丁大伢、張超三個吩咐了一句,就率先站起來去吃晚飯。
夜里的行動,嚴凱也沒有特別的要求,只是要求騷擾到小鬼子面盡量能廣一些,讓小鬼子受騷擾程度的最大化。
于是,張超和丁大伢一合計。干脆將近二百個特戰隊員分成六個小隊,分別由他兩個和四個副隊長帶隊行動。
而嚴凱則跟著丁大伢這個小隊,直接去找小鬼子聯隊指揮部的麻煩。
“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停下了?”見前面的弟兄停下,丁大伢低聲道。
“俺沒法動了,前面到處是暗哨……”洪組長低聲回答道,“如果咱們從這面過去的話,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丁大伢聽完后,認真地想了一會兒道,“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那就原路撤回吧。就算是浪費了一些時間,也比暴露了強。”
“不行,這個機會太難得了。不是每次都能順利尋找到小鬼子的的聯隊司令部的。”洪組長卻不想撤回去,前面的目標實在是誘惑人了。
“嘿。俺有說不打了嗎?咱們即便是要打的話,至少也要能夠避開那些暗哨和機關的位置。”丁大伢壓低聲音責備了洪組長,同時告訴他,必須是偷襲才能成功。
“還有那些巡邏隊,咱們也得想法摸掉才行不是?”
“那好吧,俺聽您的。”洪組長也感到從這個角度潛進,難度很大,還是立刻撤退回去理智。便沉聲回應了丁大伢。
于是,洪組長便帶著自己的小組,在黑暗中**慢慢地原路退了回來。
丁大伢他們摸到這個小鬼子的聯隊司令部,正是丁大伢上次在黃土嶺的對手萩生田光的指揮部。
“今夜,一定要加強警戒。這個神秘的部隊,在還沒有弄清楚是哪一方面的人前提下,情況是很嚴重的!我們不能不提起精神來對付啊。”萩生田光這會還沒有睡下,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沉聲地向手下的幾個小鬼子軍官說道。
“大佐請放心睡一會吧。這周邊,我們都按照您的要求,進行了嚴密的布置,別說是人,就是一只山鼠也別想竄進來了。”一旁的參謀長,看到萩生田光滿臉的疲倦,便懇切地勸他去睡覺。
不是萩生田光不疲憊而不想去睡覺,而是他今天中午看到手下那個中隊被殺戮的情景太讓他受到刺激了。于是,上次在黃土嶺的經歷,便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難道,這個茫蕩山還比黃土嶺更加兇險嗎?”
中午那場戰斗發生之后,似乎整個下午的時間變得十分平靜,而整個聯隊的行進速度也按照他的意思,并沒有冒險急進。
皆因為是萩生田光在查看了那個血腥的戰場之后,就對手下的小鬼子軍官叮嚀道:“我還是那句話,寧可無功而返,也不能冒險深入。拜托了各位。”
而小鬼子的謹慎,確實讓劉營長再無從下手。這才像雙方約好似的,平安過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在天色即將黯下來之前,一直憂心忡忡的萩生田光,便早早地向參謀長交待,要找好部隊夜里的宿營地,并且自己親自設置了一套嚴密的警戒方式,嚴令小鬼子進行精密的布置。
這也就是令丁大伢他們知難而退的原因了。
而這時,丁大伢他們又改道潛行到一道懸崖下面。
“前面沒有路了,是一道懸崖絕壁。”走在前面的洪組長有些失望地往后面傳話。
“俺聽明白了。”丁大伢低聲地回答了傳話的弟兄。
其實,今晚的夜色并不是那么陰暗,只是這茫蕩山樹木雜草茂盛,將并不明亮的夜光給遮掩了。
丁大伢停止腳步后,便往四周巡視了一遍,他感覺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是很安全的。眼前是一道二十多米高的懸崖,雖然不算是很高,但也稱得上是絕壁了。
只見丁大伢微微皺眉,判斷著自己手下的弟兄,應該還是能夠從這里攀爬上去的。
他剛才在改道時,便從下面看過了小鬼子選擇的這個宿營位置,居高臨下,視界良好,確實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形。
而正是后面是一道懸崖絕壁,才更加造就了這個位置的優越之處。但如果自己的弟兄們能從這兒爬上去的話,卻完全可以在小鬼子沒有發現的情況下,實施夜間的猛然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