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單單就是渚頭峻一郎派出增援的炮兵小隊,如果此前不是被自己干掉,這時趕到城外,這獨立縱隊還能堅持住嗎?更何況,在萊沅縣城周邊,小鬼子隨時都可以再增派一個大隊過來,那么,等待太行縱隊的結果就不難想象了。
“死守是不可能的!”呂正方卻很干脆地說道。
“那么……呂司令又有什么好的辦法呢?”秦子卿這回是真的被擂倒了,非常無語地問道。
這突圍不行,死守又不可能,那么還有什么更好的出路?秦子卿真的無法替他們想象了。
“呂司令。您能將上次的突圍情況給我介紹一下嗎?”秦子卿在無奈之下,只好將這個問題提出來了。盡管這好像是在揭人家的短。
“行啊。這并沒有什么不好說的。”誰知,呂正方卻很豪爽地回應道。并且,立即就將情況細細地介紹了一遍。
“現在還不知道許主任的情況如何呢?”呂正方將情況講完后,不由的深深替許文瑞擔憂道。
“這個許主任。說不好,已經被我們丁隊長給救出來了。”秦子卿卻很隨意地說了一句。
“什么可能呢?好像城外也沒有發生槍炮聲呀。”呂正方完全不相信地說道。
而且,在場的幾個人都拿奇怪的眼光看向了秦子卿。這個年青人也太會吹牛吧?
就在秦子卿說話時,許文瑞正被丁大伢罵罵咧咧地帶出那間單獨關閉的房間。
要說這個丁大伢,還真是個不能理喻的奇葩。
在換好了那套上尉軍銜之后,立刻大搖大擺地帶著手下的三十幾個“皇軍”,就直奔關押俘虜的地點。到了這個院子門口時,又一副“領導”來視察的架勢,不聽洪組長的勸告,直接就往院子里闖。
“站住。”門口的小鬼子果然直接攔住了他們。
“八格!”只聽到幾聲啪啪的抽臉的聲響,丁大伢已經進了院子的大門了。
而那四個小鬼子門崗,不管是挨打沒挨打的,都傻傻地看著特戰隊員們走進了院子。因為,他感覺自己是遇到牛人了,這樣飛揚跋扈主兒,還真不是自己能惹的。于是,這幾個小鬼子都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丁大伢一進了院子,并沒有去救人什么的,而是在院子里目中無人地逛了趕來。
走了三處之后,洪組長忍禁不住地小聲問道:“丁隊。您這是在找啥啊?”
“嘿嘿……隨便逛逛。”而丁大伢卻像是毫不在意地笑笑。
“逛逛?”洪組長聽得是哭笑不得,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這位隊長卻要在這兒看什么風景似的——逛逛。
“你跟著逛就得了,問的那么多干嘛呢?”丁大伢似乎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隨即又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什么般,隨口問道:“那兒好像藏著什么好東西吧?”
洪組長也就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原來是有兩個小鬼子守著一間房間門口。很自然地說道,“沒有什么呀?”
“走。我們過去看看。”而丁大伢卻很有興趣地抬腿就朝那面走去了。
“你們的,把門打開!”這么簡單的日語,丁大伢還是會說的,而且還講得頗有氣派的。
“對不起!長官。這里面關著重要的嫌疑犯,不能隨便開門。”那兩個小鬼子并不認識丁大伢,但他們認識上尉軍銜,只好非常歉意地拒絕道。
“八格!這兒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嗎?”丁大伢立即盛氣凌人地大罵了一聲,然后嚴厲地命令道,“趕快把門打開!”
“長官——”兩個小鬼子非常為難地想繼續阻止,卻被丁大伢一腳一個地給踢翻了。
“等等!”這時,他們身后傳來了一聲。
丁大伢也就條件反射地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發出聲音的那個小鬼子是那路神仙。
那個小鬼子,正是這兒的小隊長,當他看到丁大伢走進這個院子后,便到處無所事事地亂逛起來。但礙于其是上尉,他只好硬忍著沒有出來干預。
而這會,竟然要闖關著八路要犯的禁閉室,他這是職責所在,不得不出面干預了。
“上尉閣下。請問您是哪個部分的,為何跑到我的駐地來教訓我的人呢?”
“不為什么,只因我高興。”而丁大伢卻非常和傲慢無禮地回答道。
“對不起。里面關押著重要嫌疑犯,沒有三友少佐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請多關照!”這小鬼子中尉也被激怒了,立即斷然拒絕道。
“哼,哼。一個少佐算什么?我可是渚頭峻大佐派來的,有權接管這兒的一切!你的明白?”丁大伢聽到這小鬼子拿少佐來壓自己,隨口就拿渚頭峻一郎來回應他。
“對不起!我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而那小鬼子一聽說聯隊長閣下的人,立即就矮了一大截,但出于職責,他仍然堅持道。
“八格壓路!”丁大伢一聽,立馬發毛了,上前就是兩個耳光,“現在接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