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娘認真地想了一會,也感覺到胡司令說的也沒錯。自己最近也不是經常找嚴凱幫忙嗎,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管他姓史的是什么身份。自己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查這事,去為這事焦慮和擔憂呢?
于是,柳五娘決定聽從胡司令的請求,再次去找嚴凱合作了。
“柳姐。這才幾天呀?您怎又想我了?嘿嘿……”嚴凱調侃地笑問道。
這幾天,借著國軍獨立師的地盤和勢力,嚴凱是將衛生所的傷員安置得妥當了。而解除了后顧之憂,部隊也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反掃蕩作戰,嚴凱的心情也就大好起來。
而這會,一見柳五娘又找上自己了,不僅不煩,而是整張臉上都被濃濃的笑容給籠罩著了。
畢竟是老熟人,一番寒暄之后,柳五娘也不客氣,直接說出自己這次來嚴凱的原因。
“嚴副參謀長,我這次來找你,還是為了上次的那件事。不過,這次生意我想你是非常愿意合作的!”
“咦。不知道柳處長又有什么事要我幫忙了?不過,這一次我可真沒有什么興趣哈,除非是真像你說的那樣的能讓我感興趣的事!”
嚴凱聽到柳五娘的話,再從她那得意的臉色上,估計還真的又有什么好事找上自己了。而臉上卻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揶揄地笑問道。
“是這樣的。這個獨立師的頂頭上司軍部,這二天要給獨立師送藥品來。這本來是件好事兒,可偏偏問題出在這個參謀長和我們的司令不合,這次他自己親自來送,胡司令肯定他是來找茬的。所以,又要借你們的傷員用一次了。”
柳五娘一臉苦澀地向嚴凱一五一十地解釋道。
嚴凱聽完之后,表示了同情,但又為難地向柳五娘解釋道:“這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問題是我們的那些弟兄可禁不起這么來來回回的折騰呀?”
“這事不會讓你們白辛苦的。”柳五娘立即詭秘地笑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的意思是說,我總不能老是拿兄弟的生命來換錢吧?”
這廝還真能忽悠,上次明明是借人家的手幫自己的忙,讓近二百個傷員安然脫險,到現在了,還是不說老實話,竟然好像自己有多勉強似的。
“我說的當然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一件即能救了你們的人,又能得到一支隊伍的大好事。”柳五娘卻笑瞇瞇地賣起關子來了。
“嘿嘿……是嗎?那就請柳姐說說看,究竟是件什么樣的大好事呢?”從柳五娘的話中,嚴凱確實是聽出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了。
“在我們獨立師里,有一位姓史的原晉軍的團長。他的身份是你們打進晉軍的人,現在上面正要我們查辦他。我們胡司令出于對你們的累次相助,便決定冒著風險讓他回到你們自己這邊來。而且,連同他手下的三百多個官兵一起過來,你說,是不是一件大喜事呢?”
柳五娘知道與其多費口舌,還不如直接將事挑明了,反而能更有效地說動嚴凱。
“你說的可是真的?”嚴凱一聽,果真就被吸引了。竟然有些緊張地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不會忘記姐是干什么的吧?”柳五娘便認真地回應了嚴凱。
他娘的。自己還差點忘了這女人還真是軍統特務呢。嚴凱一聽便估計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可是又覺得有些奇怪,這柳五娘會為了姓胡的這個雜牌軍閥,違反軍統的紀律?于是,不由地問道:“你這樣做,豈不是違背了你的上級意愿嗎?”
“但是,為了抗戰的大事,我寧愿這么做!”誰知,柳五娘竟然這么堅決地回答嚴凱。
“嘿嘿……柳姐,我也正是看到您這一點,所以才不忌嫌疑地一再選擇和您合作的。”嚴凱倒是有點被柳五娘這話給感動了,竟也忘情地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那么說,你是答應姐再幫一次忙了?”柳五娘隨即便追問了一句。
“你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等地步了,我還什么好意思拒絕呢?不過,這個史團長及他的三百個部下,又是什么一回事?”嚴凱現在關心的就是這支部隊了,如果真是地下黨控制的,在這個時候能回到自己的隊列,倒是一個好時機。
根據嚴凱的一再要求,于是柳五娘就簡單地向嚴凱介紹了起來。
“這個只剩下三百人的團,還是對外保持著的,但百分之七十都是軍官。由于史團長與胡師長之間不節調,所以一直沒有補充兵源,被戲稱為‘軍官團’。當然,史團長也不接受胡司令的命令,兩人關系搞得很僵,因而,史團長多次在公共場合宣稱要投奔八路軍。”
“這次胡司令經過反復考慮,加上史團長也引起了上面人的注意,便決定以此為條件換取你幫助。當然,這聯系人就又選中我了。”
“那你的胡長官意思是要做到那種地步呢?”嚴凱于是便開始考慮了起來,嚴肅地向柳五娘問起先決條件。
“這,他倒沒有什么明確的說明,只是要讓廖參謀長無法弄清楚。或者換句話說,就是讓他無法推翻戰區對獨立師的戰功認定就行了。”柳五娘也只能這樣回答嚴凱,因為,她也沒有得到胡司令那么明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