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壓路!你們誰能告訴我啊,這兒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這一百三十多的帝國皇軍,竟然一槍未發就被支那人活活殺光了?!”
渚頭峻一郎苦苦想出的“釣魚”計謀,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妙計,卻以這樣的方式敗給了嚴凱,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
這光天化日之下,一百三十多個久經戰場的帝國勇士,那可不是一百三十只雞啊?怎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全被殺了呢,這事,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這可是真正的奇恥大辱!這才是真正的打臉啊!渚頭峻一郎自從萊沅逃出之后,所集聚的怨氣頓時就暴發了。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兒都發生了些什么?”渚頭峻一郎用顫抖的手指著那些傷兵,冷冷地喝令道。
“我,我們也,也不知道……”三十幾個小鬼子傷兵,立即就驚恐成分地縮成了一團。因為,他們確實是不知道那么同伴是怎樣被殺的。
望著渚頭峻一郎那張已經憤怒的變得扭曲猙獰的臉,這些小鬼子感受到羞恥難的痛苦哽住了自己的喉嚨,一種無可奈何的絕望和恐懼頓時涌上了心頭。有幾個小鬼子的傷兵竟然悔恨的失聲啜泣起來了。
“八格!難道你們連一句話都不會說了嗎?”這些傷兵的表現,讓渚頭峻一郎更加的憤怒了。“說,快說!”
望著渚頭峻一郎那已經失去理智的瘋狂暴怒,周邊的小鬼子都生怕惹禍上身,雖說有不少人是在為這些傷兵感到冤枉,可是誰讓他們此時還活著呢?
結果,現場的近三百個小鬼子,硬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面替傷員們講情。
而已經瘋了的渚頭峻一郎,是越罵越失控,最后竟然大聲地命令道。
“既然你們活著也只能是給帝國軍人臉上抹黑!你們活著就是羞恥!機槍準備,讓這些連自裁的能力都沒有的懦夫,統統都下地獄去吧!”
“大佐閣下。”參謀長看到渚頭峻一郎真要殺傷兵,于是忍禁不住地脫口叫了一聲。
“什么?多宇君難道想替他們求情嗎?”已經發狂了的渚頭峻一郎,立即朝自己這個新到任的參謀長大聲冷喝道。
在渚頭峻一郎那淫威的逼迫下,參謀長終于閉口再不作聲了。
“噠噠噠……”
機槍射手們在渚頭峻一郎的那餓狼般的目光威逼下,只好朝著自己的同胞掃射了起來。
而那些無辜的傷兵,卻帶著最后的羞恥,慘叫著到他們的天照大嬸那兒去喊冤了。
“我沒有說錯吧?”而對面的山坡樹林里,嚴凱指著對面屠殺傷兵的場景,朝這些日本醫生護士冷酷無情地問道。
這幾個醫生護士呆呆地望著對面,心里已經徹底地冷卻了。這還是人類嗎?竟連自己失去自保能力的同胞,曾經為天皇陛下效忠而英勇負傷的士兵都敢屠殺!
“想哭就哭吧。”過了一會后,嚴凱隨即便用溫柔的語氣勸說道。
好在渚頭峻一郎在對面的小李莊大發了一通**之后,便帶著小鬼子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對不起。今晚,我們還得在小李莊過夜。”這些醫生和護士,也不知道在這山坡的樹林里呆坐了多久,直到聽到嚴凱這話時,才仿佛是從地獄里走了一趟,還陽般傻傻地看向嚴凱。
“走吧?我們不能讓你們在野外住宿。”嚴凱用溫柔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語氣再次勸說道。
“嚴凱君。我,我自己站不起來了。”那個叫雅子的護士試了幾次,卻發現自己竟然站不起來了,情不自禁地向嚴凱求助道。
但她對嚴凱有一種說不出的信任,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信任。
嚴凱一聽,立即就趕到了她的身旁,溫柔地拉著她的雙手,“慢慢地站起來,你這是坐了太久的原因吧?”
“我也不知道。就是這心里好像是空蕩蕩的很虛弱……”雅子幾乎是用誰也聽不清晰的聲音,喃喃地自語道。
“先將那些尸體給埋了吧。”回到小李莊,嚴凱立即對那個組長說道。
“這小鬼子真沒人性,連自己的傷兵都殺,而且是包殺不包埋呢!”弟兄們卻紛紛地議論了起來,然后再去找工具。
“我們到那邊去吧?”嚴凱是故意將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醫生護士,帶到這兒兜一圈的。看到已經嚇壞了的他們幾個后,這才假惺惺地勸慰了一聲,將他們帶離開這個屠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