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營長。我們剛才已經講過了,這次仍然是像秦隊長他們昨晚那一戰一樣,是‘智取’不是強攻。用不著那么多部隊,具體怎樣打還得到現場偵察回來后再確定,你先別焦急。”嚴凱不由地望著激動的高玉寶,笑著勸說道。
“那俺跟您一起去吧?”高玉寶于是又改口道。
“這事就不勞您這位大營長了,我們應急小分隊的弟兄最善長搞偵察的。”秦子卿卻徹底封死了他的想法。
“子卿說的沒錯,你一個營長的,別整天就想著自己一個人痛快好不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在自己營部呆著吧。”嚴凱也贊同地“痛打落水狗”似的補充了一句。
“您,你們這不是合起來欺侮俺嗎?”高玉寶不由的有些憤懣的嘟囔了一句。
“呵呵……這官兒也真是不好當吧?還是像俺這樣來得痛快!”而一旁的丁大伢立即高興地笑了起來,像是非常同情他似的調侃了高玉寶一句。
“去,去,去。那兒涼快呆到哪兒去!”高玉寶只好無奈地對丁大伢報復道。
嚴凱說干就干,幾個人說完后。嚴凱就和秦子卿他們的應急小分隊一起趕往小李莊去,而高玉寶則帶著三營繼續留在臾峰屯,等待嚴凱的通知。
不到二個小時,也就是中午時分,嚴凱他們就趕到了小李莊的附近一個小山坡上。
因為是大白天的嚴凱他們當然得收斂一些,便選擇隱藏在山坡的小樹林里。以免過早暴露目標,打草驚蛇。
“看來,小鬼子的這點警戒哨果真無法守嚴整個村莊,只要天一黑,我們就能摸進去,直接悄無聲息地干掉小鬼子布置在村子周圍的警戒哨!”嚴凱看了一會后,便有感地說了幾句。
“可惜的是我們沒有時間等到晚上。要不然,僅需要你們應急小分隊就夠了。潛進村子,利用夜色的掩護,從那些院子一間接著一間,就能繞過小鬼子巡邏隊和明暗哨,再利用特戰戰術從鬼子背后進攻他們,讓他們手里的重武器都成了擺設!”
嚴凱習慣地用自己的特戰思路,趴在山坡上yy地感慨的過了一把嘴癮后,這才對秦子卿和丁大伢問道:“你倆有什么打算?”
“為啥咱們不能等到夜里動手呢?”丁大伢早已被嚴凱剛才那一陣感慨說動了心了。有些不舍地追問了嚴凱一句。
“因為,我們沒有時間等。”秦子卿立即替嚴凱回答了一句。
“俺還是不懂。為啥沒時間等呢?”丁大伢卻固執地說道。
“啥這么多‘為啥’?夜里,三營必須跳出包圍圈。你沒有聽到高營長說過了嗎?周邊的小鬼子都在不斷地收攏呢。”秦子卿只好有些不耐煩地向他們解釋道。
“好啦。我們是不是進去實地察看一下?”嚴凱怕他兩個又斗起嘴來,沒完沒了的,便立即制止道。
“好的。哥,您就留在這兒掠陣,進村偵察的事就我們兩個夠了。”說到進村偵察,這二個隊長立即又完全一致起來了。
“那,都小心點。”嚴凱立即蔫了,只好放棄了進村的念頭,吩咐了他倆一句。
留守小李莊的小鬼子指揮官是一個上尉中隊長,他是石田大隊的一個主力中隊。
昨天中午,他突然接到渚頭峻一郎的命令,匆匆忙忙地離開大隊主力后,就在離這個叫“小李莊”二十里處的山谷里,與一樣是走得十分匆忙的八路軍,稀里糊涂地打了一場遭遇戰。
而明明是占著優勢的八路軍,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卻主動脫離了戰斗。這才讓自己帶著十多個傷員和二十具尸體撤退到這兒來,然后又接到命令,要他的中隊迅速在小李莊建立防御工事,做好迎戰的準備。而且連傷員都不得離開,更不讓送到野戰醫院治療。
盡管從接到命令的那一瞬間,他就是稀里糊涂的接受任務,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頭緒,不明白聯隊長為何要自己死守小李莊。
這個小李莊十分的零散,要想利用自己手頭上還不到一百三十個皇軍的勇士,守住偌大的一個小李村莊,那是完全不現實的。于是他只好將傷員都集中到村中心的一幢堅固的院子,然后以這個院子為中心開始布防。重機槍,歪把子,全部架在周圍射界最好的制高點。
擲彈筒和迫擊炮則連同傷員一起被留在院子里。這樣即可減少保護兵力,又能隨時給部隊提供炮火支援。
這樣精打細算安排,他還是感覺到剩下的九十幾個士兵根本不夠用。于是便選擇了七座院子組成防御陣地,分別由一個小分隊負責守住一個院子。剩下不到二十個步槍手被分成五個警戒小組,負責在村子境界內巡邏。
經過他這么周密的部署,小鬼子中隊長的自信心又倍增起來了。他覺得自己擁有這么強的重火力支撐,只要八路軍敢來,一定能讓他們撞得頭破血流,甚至被自己全殲都有可能了。
不過,雖然完全不明白自己所處的處境,但小鬼子中隊長內心里還是有些明白,自己可能是被當作誘餌,危險性還是很大的。因此,他還是祈禱土八路別來進攻自己,達到雙方相安無事,平安度過危險期。
還真別說,也許是自己祈禱心誠吧。一個下午過去后,又是一夜過去了。眼看今天一個上午又過去了,村子周圍的確出現過土八路的身影。但是,并沒有看到一支八路軍靠近來向村子發起進攻。
于是,這種狀況又讓小鬼子中隊長對自己又有信心起來了。